巴魯緩緩的走過來,將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她的額頭,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對我來說,活著就是一種折磨,倒不如死了輕鬆,你開槍吧。”
巴魯的瞳孔飛快的收縮了一下:“我問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具體怎麼回事他是不清楚的,畢竟飛鷹隊的兄弟們把蕭墨從後門帶走了,後來他去拜訪蕭墨卻總是被攔在門口。
可是他走出來的時候從車子上看到了血跡,便知道必定是有人受傷了,果不其然,過了幾天,蕭墨的人就撤得幹幹淨淨了,他立刻明白了,受傷的人恐怕是蕭墨,而且還傷得不清。
當雲初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更加肯定了這個推測。
雲初聽他問出這句話,心裏滿是失落,看來他也不知道蕭墨去了哪裏。
“巴魯酋長,你想動手就動手吧。”
巴魯把手槍放下來:“我知道你是來找他的,不過聽京都來的官員說他好像是舊疾複發了,回京都療養了。”
雲初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真的?這麼說他沒死?”
巴魯猛然將她甩開:“你還盼著他死?”
雲初拚命的搖頭,淚珠也甩了出去:“不,我希望他好好的,就算恨我也好,隻要好好的活著……”
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語,巴魯更加篤定,那天對蕭墨動手的人是雲初,畢竟以蕭墨的身手跟警覺性,他是不可能讓別人得手的。
“我從來沒有見一個男人這麼把一個女人捧在心上過,你為什麼這樣對他?”
雲初的身子搖搖欲墜:“不知道……”
“什麼?”
雲初紅著眼:“我說不知道,你信嗎?”
巴魯狐疑的看著她,她自顧自的說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向他舉起了刀,也不知道為什麼插在了他的心口,更不知道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
巴魯看了她良久才道:“我信,否則你也不會回來。”
雲初的臉已經被淚水浸濕了,她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朝著巴魯鞠躬:“謝謝你……你是第一個這麼相信我的。”
她轉身向外走,巴魯追了上來:“雲小姐,你可能是著了魔,不如去大巫那裏驅魔吧,我帶你過去。”
雲初的心裏有些黯然,原來他所謂的相信是覺得自己中了魔,她是從來不相信這個,連忙拒絕了巴魯的好意,跟他匆匆告別。
這幾天雲初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她怎麼就朝著最愛的人舉起了九刃,她細細的回想著那天的事情,當時蕭墨抱著她,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隻不過,她的頭忽然毫無預兆的疼了起來,然後腦子,手腳好像不受控製了,就發生了後來的悲劇。
她覺得有人對她動了手腳,有人暗算了她。
好在巴魯酋長的人沒有為難阿鳳,雲初把自己帶的吃食都給了阿鳳一家,阿鳳給她裝了一點小魚幹,還有一袋子水。
離別的時候阿鳳有些不舍,她紅著眼眶道:“雲小姐,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雲初搖頭:“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壓見到我了,阿鳳,好好的過日子,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