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幾乎要把張雷的脖頸掐斷,他整張臉赤紅,額頭連同脖頸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動,他跟蕭墨之間似乎在博弈,他的籌碼是那個女孩的下落,而蕭墨的籌碼則是他的命,兩個人互不相讓。
張雷喉嚨裏發出細碎的聲音:“你……最好……殺了我,這樣……誰也找不到……你的女兒,誰也……不知道……她的秘密。”
張雷不惜命,可蕭墨心疼雲初,他緩緩的將手鬆開,張雷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胸口的難受直衝眼底,淚水跟口水一起流了下來,但他卻躺在地上笑著,因為他賭贏了。
“容我考慮一下。”
張雷張狂的看著蕭墨:“好,我恭候蕭上將。”
蕭墨吩咐下屬給他送來水和飯菜,張雷像餓狼一樣大口大口的吃喝著,臉上掩飾不住得意。
蕭墨帶著劉副官一行人走了出去,而室內的談話內容已經通過耳機傳了出去,雲初聽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張雷說自己的女兒身上有秘密,她的心就揪了起來,她懷孕的時候莊軍醫就告訴她,這個孩子很可能是一個畸形兒,六七個月的時候她去體檢,醫生說這孩子已經是死胎了,可是她明明聽到了胎心跳動的聲音,七個月的時候孩子就早產了,她難產,便自己動手把她拿了出來,那個時候孩子的身上滿是血汙,她又沒了力氣,看不清楚,但是可以感覺的到,孩子的心跳是正常的,她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可我知道蕭墨很為難,我摟住了他:“蕭墨,不要答應他,孩子……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找。”
我很清楚如果 還有別的辦法,我跟蕭墨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跟那個叫張雷的小無賴糾纏。
當年的那座醫院已經被下令撤掉了,而且過去了這麼久,裏麵的資料還有監控錄像自然已經沒有了,想要找相關的人員簡直是天方夜譚,唯一的線索就是李嫂,而她死了,悔過書在這個小無賴的手裏。
蕭墨心疼的握著我的手,他的掌心溫熱,指尖有薄薄的一層繭,那是長期握槍留下的。
“小妖精,一切都交給我,你不用擔心。”
劉副官插嘴道:“老大,你真要跟那個混蛋妥協?你要慎重啊,這小子指不定是打算給你下套的。”
老三也說道:“就是啊老大,私自開啟古墓的罪名可不小,以後咱們還怎麼在這裏安身立命?”
老子則梗著脖子:“我不管,老大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老三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老四,你瞎起什麼哄!”
蕭墨看向乘風:“能不能把這個人的資料掉出來?”
乘風把筆記本放在一邊:“我試一下。”
警務人員將張雷的身份證號、戶籍、學籍……各種資料提供給乘風,乘風很快就把張雷的資料搜集起來。
“老大,沒想到這無賴倒是個人才。”
乘風將張雷的履曆表拿給蕭墨看,這個張雷從小就聰慧,而且喜歡研究古物,小學的時候連跳兩級,初中就已經把高中的課本讀完了,尤其對曆史很感興趣,高一下學期的時候就參加了高考,以絕對的高分成為當年的高考狀元,然而他卻選擇了爆冷的考古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