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行,本王就陪你看完吧。”
我點點頭,端正地坐著,很認真地看完台上唱的醜角戲兒,幾乎人都走光了,可是他們還在台上,唱得十分的專注,就像是皇上還坐著看一樣。
我覺得我的人生,也像是個醜角,我自已在唱,不管有沒有人,我都會唱下去。
看得認真,看得感動,完畢時候,我用力地拍著手,大喝一聲:“好。”
台上的人,對著我和襄王,重重地一躬身,離得很近,近到我能看到那火光下塗滿了顏料的臉,那眼裏帶著濃濃的濕意。
戲完畢,小蟈蟈陪著我回去。
進去還興致勃勃地跟她說著哪些戲好年地,哪些歌好聽,那些舞跳得不錯。
摸著圓圓的肚子:“今兒個可是吃得真飽啊,嗬嗬。”
“小姐,我去打點熱水來給你洗腳,早些睡吧。”
我點點頭:“好啊,早些睡也好,還真是一個困啊。”
她笑:“好,很快的。”
我便哼著小曲兒進去,可是馬上又出來了。
揚聲叫著:“小蟈蟈,你快來,我們走啊,走錯地方了。”
“小姐,你沒有搞錯吧,就是這兒啊。”
好像還真是,窗上,門上,還是我們貼的剪紙呢。
於是我再進花廳,這裏的的確確成了花廳了,花的廳,滿屋子都是那種豔麗紛紅的花,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而且宮女還灑上了一些水,看起來更是鮮豔欲滴的,在燭火下,美得令人不敢正視。
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一樣,一排的蠟燭點著,直到裏麵寢室,我踏著燭火的搖曳進去。
裏麵更是美侖美妙,像是換了一個地方一樣,那薄膩的朱色輕紗,那朱色的床罩,被單,都換了新的,被害人子上還堆滿了白色的花朵兒。
地上,桌上,哪裏不處處都是花。
這香味,這盛妍,幾乎讓我要窒息。
“天愛,喜歡嗎?”帶著笑意的他,站在花叢中朝我笑著,火光下的那俊美能魅蝕人心。
我喃喃地說:“你怎麼跑來了,你不是要去……。”
“什麼理由都不必,朕就在這裏,你看到的,就是朕。”
“可是…。”可是什麼,我心裏是如此的糾結,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想要感動。
他便笑意盈盈:“喜歡嗎?喜歡嗎?”
這些都是悄悄做的,為的就是驚喜,我可真是又驚又喜啊。
喜歡嗎?我怎麼能不喜歡呢,我也是女兒身,我當然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
點點頭,仰首望他:“喜歡。”
“天愛,朕喜歡你,朕愛你。”他說著,踏步往我而來。
一步一步近,讓我心一點一點地鼓動地跳著,像繃緊的弦一般,還微微地生疼。
我怕聽到這些,可是,我又無力阻隔止這些,就像是一個吃驚的孩子,隻能呆呆地看著。
如此如此,便是這般,這般這般,便是這樣。
“天愛。”他輕聲地喚我,讓我如驚弓之鳥一般,差點想跳起來。
氣急敗壞地說:“你叫我作什麼,你幹嘛弄得到處都是花,你腦子有問題啊,你要弄,你怎麼不弄到你房裏去,你叫我晚上怎麼睡。”
他卻不惱,卻是笑:“喜歡不。”
“喜歡什麼,我不喜歡,你哪隻眼,看到我喜歡了。”
“朕左眼右眼,都看到了,你的眼裏,寫著驚跳,你隻是怕,天愛,因為你已經是心不由已了。”
這樣說得,真的是讓我害怕,我感覺周身涼嗖嗖的,無處的陰風從四麵八方吹起,要將我狂吹而走。
“天愛。”他害起我的手:“不怕。”
“怕你個頭啊。”
“天愛你又罵人哦。”他挑起眉毛:“你死定了。”
抱起我:“天愛,春宵良短啊,快來做春光明媚的功課。”
他奶奶個熊,天天晚上就隻想榨光我,便得他不會一下子就讓我死裏逃生,而是很慢地,很慢地。
我最怕就是這麼一種慢,慢得割人心腸。
他將我壓倒在床上,我不服,攻擊之,反壓之。
他的手,帶著魔力,一點一點,將我催毀,將我迷惑得找不到北了,親吻,僅僅就是一個新吻,僅僅就是從親吻開始,將我蠶吞,衣服像是跳舞一般,落在風中撲落在地上。
鎖骨處,盡是用力地咬嚼。
我無處可掙紮啊,逃不開他,就隻能在他的身下,化成水,纏著他,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死在床上得了。
每一次,都是死得很慘烈。
一重重的快感,幾乎可以讓我忘了我是誰。
我覺得很羞恥,最快樂的感覺,我覺得我自已很墜落,莫離,我現在不配提起莫離,也不配想。
他還滿身是汗,壓在我的身上,捧著我的臉,欲擺不能地親吻著,似乎還想再和我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