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愛。”姐姐急急地叫:“怎麼能這般對皇上無禮啊,太放肆了。”
“哼。”我要是太有禮了,才會嚇著他呢。
“還好說,你這小白眼狼,朕到你的住的地方找你,你卻不在,朕隻得四處尋你了。”
“唉。”我長歎:“去哪兒都擺脫不了你。”
“你這妹妹夠凶,夠野蠻,朕倒是喜歡她這樣純仆的。”李棲墨淡淡地跟潤芝說著:“也別是楞著,吃飯吧,一會就涼了,瞧瞧這菜色,倒也是特別啊,吃了好些天的油膩,的確是要換換的了。”
然後舉筷子,夾了個紅薯到旁邊的傅潤芝碗裏。
我瞧了一眼說:“李棲墨,你是想害我姐姐不成,她不吃這個的。”
“吃,我吃。”姐姐看著我,笑得好是開心。
像是我叫她一聲姐姐,令她開懷了。
甚至連皮,也沒有剝,就咬了一口。
李棲墨朝我擠眉弄眼地笑了,他得意個什麼勁兒啊,我姐就是這樣的性格,誰叫你是皇上,而她卻是格守著禮儀呢。
我低頭,將剝好的紅薯慢慢品嚐著,味道還是不錯的。
姐姐還是頗費了一些心思的,一塊嫩嫩的魚腹肉夾了過來,放在我的碗裏:“吃多點。”
他倒是厲害,不知不覺,就移位到我的身邊了。
“我姐姐愛吃魚尾的。”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笑笑,那眸子盡是狡黠,行吧,你贏了,我其實還是認這麼一個姐姐的,其實,我也是在乎的。
他起身,夾了那魚尾到傅潤芝的碗裏。她看著我,輕聲地說:“謝謝。”
我撇撇嘴:“又不是我夾的。”
“真多話,認真點吃不好嗎?”李棲墨訓我。
我低頭,猛吃著。
紅薯還是很香的,魚啊,還有烤的那些東西,炒的那些小菜也好吃,我最喜歡吃的就是烤韭菜了。
“你啊,豬一樣,什麼都吃,這麼喜歡吃紅薯,要不朕劈了花草,弄塊空地出來讓你種。”
“讓你種才好。”
“嗬嗬,皇上。”傅潤芝答話:“天愛就特別喜歡吃偷的,以前總是去偷啊,那些人尋上門來,我便讓丫頭給銀子了事。”
我有些一呆,忍不住多看了她二眼,這些事兒,我是從來不知道的。
李棲墨便笑,伸手過來揉我的發:“大抵在她想來,偷的更得一點吧。”
“你還吃不吃啊,老是動來動去的。”煩人,心煩,人也煩。
“得,還生氣了,老底讓你姐揭了。”他用帕子,拭起我唇角的汁液,看著我直笑。
長長的睫毛像一圈黑影一樣投在眼窩底下,一揚起,就是那璀璨得令人不敢正視,看得我心也猛然地跳得凶。
那酒窩兒又漾著,盛著酒一樣的甜美。
吃一頓飯而已,有必要笑得這麼賤嗎?
吃完天色已經黑透了,姐姐讓人奉上清茶,喝了一杯她便說:“快要融雪了越發冷得緊,且路滑著,天愛你和皇上,還是早些回去。”
“潤芝倒是曉事得緊,要是天愛有得你一分就好了。”
“那,你不要走了啊。”我從他的胳膊窩裏探頭出來。
姐姐羞紅了臉:“天愛,你真是的,拿姐姐開玩笑,快些回去吧。”
李棲墨唇角浮起笑意,一手將我腰抓緊,便往外出去。
“你怕我不見了嗎? 還是怕這個人有什麼毛病現在開始出現了症狀。”出了宮,我好奇地問他。
“為什麼這樣問?”
“你這二天一直黏著我,你什麼意思啊。”
“孩子黏著娘是想吃奶,朕黏著你也是啊。”他低頭,壞壞在我耳邊低說著,環在腰間的手使力,將我抱了起來,不讓我踩到他的腳。
“無恥。”我罵他。
“下流卑鄙不要臉,混蛋王八蛋小烏龜。”
“……。”無比的順溜啊。
對罵也輸,在他的麵前,我就沒有什麼能贏得起他的。
“天愛,朕是很喜歡你,很愛你,你還看不出來嗎?旁人都知道,你怎麼的就還不知呢?”
誰要你喜歡來著了,唉,為什麼越黏越緊,是什麼樣的形勢啊,我都搞不明白為什麼了。
那天晚上又汗水淋淋地春宮了一翻,抵死纏綿著。
我又睡得像是豬了,天亮感覺床上有什麼東西,暖暖的,軟軟的,蹭著我的腳。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做夢,後來暖暖軟軟的東西,抓著我的繞啊繞啊,癢得讓我猛地縮回來。
睜開眼睛坐起來,瞪著床尾邊的那東西。
“嗬嗬。”她朝我笑,隻長了一個牙齒,嘿嘿地笑著流著口水,又爬過來抓著我的腳,伸嘴就要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