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比你還忙呢,等著雲屏的婚事弄完,我還得去籌德我的事,你想著啊,你家太後可虎視耽耽地看,你說她是多老奸巨滑的一個人,居然不和我賭,但是暗裏看著我,想著如果我輸了,她就照著我說的來,如果我是羸了,她就不吭聲了。”
“你就多事。”他總結出一句。
我親親他的下巴,有些胡渣子冒出來了,刺刺的。
“你娘是老狐狸,你是小狐狸,都是一脈相傳老奸巨滑得緊。”
“亂扯。”他抱緊我的腰,用下巴來刺我的臉:“最近太閑過頭了,朕看你欠收拾了。”
我咯咯笑:“那你來收拾我啊,你要我怎麼做,我都可以。要是劈腳,還是要猴子上樹,還是海底撈月,又還是觀音從蓮?”不介意將春光明媚的招式提供出來。
他眸色變深:“天愛,你這小妖精。”
“你要做之前,你先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倒是無所謂,你做一半看你敢不敢罷休。”
“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他紮得我臉生疼。
“還不是跟你學的,墨,嗬嗬,那今兒個我早些回來,你要是沒事,你就過來吧,得把你榨光才行,不然你就溜上女人的床了。”
他捏捏我的鼻子,滿眼滿眼都是溫柔無邊的愛意,卻是很不滿地說:“瞧瞧你在外麵,學到了什麼,太不要臉了,這此話你居然說得出來。”
“嘿嘿,那我以後不說了。”
這可是官家夫人們聊天聊過的,無在乎怎麼把自家的男人榨幹,讓他們不能去找二房小妾什麼的。
唉,這年頭男人要找別的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錯,而是女人本事不夠大啊,可憐。
膩歪了一會,親都要親出火來了。
趕緊打住看著那滿床的細碎柔光。
“晚上不得到處亂跑。”他說。
“我哪有跑啊,天天累得我要死要活的。”
“別和雲淨總混在一塊兒,雖然不以皇後的架子,可是你畢竟也是皇後的身份。”
不和他混在一塊,我想我還沒有到靈魂能飄走的地步,那怎麼商量著做事,現在就快是十一月,秋收之際了呢,忙得恨不得把自已一個人撕開分幾個用。
赤著腳踩在地上,踮著腳尖兒去給他更衣,梳發。
看著一個草一般的男人,一下就在我的手裏變成了玉一般的男人,心裏一種愉悅和滿足,撲上去,咬他幾下。
他笑:“混帳東西占朕的便宜,朕去上早朝了,乖些。”
“得,你去吧,我反正不招惹你老娘。”太後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我又不是。
帶了侍衛出宮,行走在浩蕩的人流之中,今兒個起來風開始大了,秋涼,不知不覺已經來到。
今天開始有些糧草麥子運進來,走的是水路。
這是江湖人士給暗購的,所以悄悄不聲張,從小河邊來。
我記得這條小河,這裏的草,很青很長,這裏到莫離那兒,很近很近。如果真的有心思找,還能找到那房子藏在何處。
天天出來,天天沒有勇氣去看。
糧草運到,雲淨指揮著請來的臨時百姓動上來,用馬車運到城外的一處空房放置,那是曾經的一處官府,挺大的,就向李棲墨借來放糧了。
從那街邊過我雙眼不受控製地看著那小巷,幽幽的巷裏麵,那兒我閉著眼睛也很熟悉,也能走回去。
那是我曾經的家,莫離牽著我的手,帶我回家。
“在看什麼呢?心思恍惚的。”雲淨一敲我的頭。
我揉揉:“沒什麼。”
“快走吧,你看這鬼天氣,似乎又要下雨了。”
“好的。”
記好糧草,下午請了人吃飯,又是喝酒啊,現在我都幾乎要千杯不醉了。
雲淨這廝還是不能喝,一喝就醉得像什麼一樣。
叫侍衛送他回去,我坐在茶樓的上麵,有些想打瞌睡,雨聲吵雜了心,街下麵人人打著傘走來走去。
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麼那麼的熟悉,那長袍,那身段,那發。
我激動得擦擦眼睛,那打傘的樣子,也如此的像他。
莫離,你是不是回來了。
匆匆地跑下樓去,另一個侍衛也趕緊跟著我跑。
我擠入人群中,可是傘花朵朵,卻不知哪個是你了,我焦心地看著,盼著再一次能看到你。
無意一瞥能看到,為什麼我有心下來找,你卻是消失不見了呢。
我隻是想見你一麵,莫離,想見見你。
回到宮裏有些晚了,一身的濕意讓李棲墨看得有些冒火。
我去沐浴的時候,他說:“明兒個別出去了。”
“好。”應了他就去洗身子。
再回來他還是板著臉,便笑:“你怎麼了?生氣了,沒事的,就是淋了點雨,以前也不是沒有淋過,你還不是把我推到雨裏去淋了個痛快。”
他輕輕地一歎:“喝些薑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