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什麼也攔不住我,現在我就要跟他說,你讓槿色給我收拾著, 一會兒就走。”
站了起來,不顧襄王的攔截,就往外麵走出去。
他追了上來,提著燈籠與我一塊兒走。
一邊走一邊抹淚,往日在襄王的麵前凶狠的形象全失。
承乾宮裏依然火光燦爛,進去的時候公公居然行禮:“皇後娘娘千歲。”
原來我還是皇後啊,我悲哀地一笑。
後公公急急上來:“娘娘,皇上正在書房裏商議事情。”
“別攔著我,不管商議什麼,我現在都急著找他。”
他便急跑到門口去說:“皇後娘娘賀到。”
聲東,我已經將門推開了,一室的暖意,李棲墨坐在龍椅上,桌上擺滿了冊子,傅潤芝就站在他的身後,手還擱在他的肩上。
也許,不再覺得心疼了。
“天愛?”他微微地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要出宮。”
“怎麼了?”他站起來:“進來再說,外麵風大呢。”
“要出宮。”我說。
不肯進去,隻是站在門口重複著:“現在就走。”
“你在胡說著什麼呢。”他板起臉,有些不高興了。
“皇兄。”襄王輕聲地說:“有些事情,不知如何說。”
傅潤芝輕聲地說:“天愛,難道你知道了莫離的消息?是誰這麼快就走漏消息的。”
我看著她笑,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蒙在鼓裏的人,是我一個人,不管如何,我現在馬上就要出宮。”
“你敢。”李棲墨來氣了:“一個皇後,三更半夜出宮,你把宮,你把朕當成什麼了。”
“非出不可,除非我死,不然爬也要爬出去。”牙齒咬得生痛,轉頭就走。
我想,也許不該過來告訴他我要出宮的。
不出宮,除非我死。
下了決心做,什麼也攔不住。
也不回襄王宮了,直接就往宮門走去。
後麵急急的腳步聲傳來,叫喚的聲音一陣一陣,卻置若罔聞。
宮門緊合著,襄王輕歎:“天愛,白天再出宮,可好。”
我搖頭:“沒事,你回去,我一個人也沒有關係的,很早很早以前就一個人到處走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身體能吃得消息嗎?”
“我和我的孩子,都是堅強的,如果他不夠堅強,他不夠格做我的孩子。”
“開門。”我大吼著叫。
所有的人都望著我背後的人看,我知道那是李棲墨。
他大步行來,火把照得這宮門亮晃晃的。
轉頭,衝他大聲地叫著:“開門。”
“傅天愛。”他傷痛無比地叫一塊我的名字。
“如果不開,今天晚上我就死在這兒,那有什麼關係呢,他死了,他死了。”淚水真像流不幹的小河,讓我眼裏的燭火都在浮動著。
“開門。”他冷聲地說。
宮門吱的一聲就開了,外麵黑乎乎的。
“襄王,站住。”他喝叫住襄王。
襄王輕歎:“皇兄,你也放心麼?別鬥氣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好好說清楚,有什麼事也明天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