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伸手往他脖子裏鑽:“好暖啊,好暖啊。”
他也不閃讓的,賢妃施禮,他隻是看了一眼。
“你看這花漂亮不。”我抬頭指著高高的一枝。
他看看:“沒看出什麼不同?”
“我想要。”
“後公公……。”
我阻止他:“不要什麼都叫公公嘛,沒有公公我看你還能不能活下去,你背我,我去折下來。”
“這是撒起賴皮來了是不是?”他挑高俊眉,仿若能看得穿我眼裏的一切。是的,我就是刻意要在傅潤芝的麵前和他恩愛,看他是如此如此的寵愛我。
“給背不?”我頭埋在他的胸前,不喜歡自已被他看透的感覺。
他彎下腰:“朕真拿你沒辦法。”
心中一喜,爬上他的背,他站起來,我便伸長手去折一枝梅花,然後插在他的發上,問後麵的公公:“怎麼樣,皇上這樣好不好看,是花比人嬌,還是人比花嬌。”
公公們哪裏敢評價這些,嗯,其實李棲墨有時候也喜歡我不把他當皇上一樣看待的。
雙手在他的脖子上放著,歡快地叫:“回去嘍。”
“臣妾恭送皇上。”傅潤芝趕緊說。
我們轉身回去,走得遠了些,他才開口說:“你不喜歡你姐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現在喜歡她來著了,她不是我姐。”
“記著仇呢。”他笑笑。
“是啊,我心裏一本帳。”
“讓朕給翻看一下,朕覺得有些很不公平的帳,你一準是沒有記清楚。”
“去,才不給你看,我告訴你,欠我最多的人,就是你了。讓我一個天真燦漫的小女孩,變成了女人,再讓這個女人小產,又懷上,還給你生個兒子,生了又不讓我見。”
“所以你現在要纏緊朕讓朕慢慢給你還上。”
抱緊他的脖子,臉與他的臉相近:“是啊。”
在他臉上一親,他很受用,走得越發的快了。
“你老了,朕也會背著你走的。”他忽然冒出一句話。
沒頭沒腦的,卻足以讓我覺得暖心至極。
“如果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我輕聲地說。
承諾不需要太多,說一些漂亮的話,不如我們一起慢慢地細水長流。
靠在他的背上,想著我們老的時候,他比我大這麼多,到時他一把老骨頭了,真還能背得起我,指不定是我背他吧。
到時我的腿腳想必也不如現在靈活了,蹭著他的脖子笑。
他笑著問我:“笑什麼?”
“我想看你白頭發的樣子,那時你年老,我還是豐姿綽約呢。”
“朕餓你,把你餓成一把老骨頭。”
“皇上,嫉妒啊,嫉妒,這是鬼。”你心中有鬼。
他將我往上背些,用頭撞我一下:“朕說,你還要朕背你多遠,你是下午眼睛不行,現在難道上午腳就不行了。”
“多背人家一會會嘛。”
“你讓後宮的女人看到這些,你就高興了,笨,還不如朕真正寵愛你來著呢。”
“背嘛,背嘛,晚上我們看春光七十二式。”太壞了,我一定要燒掉它。
他笑,手曖昧地摸著我的腳:“你受得了麼?”
“要不讓你保存力氣,到了十五再去上香。”他雙手一放,不管我了,雙腳纏著他的腰叫:“要摔了要摔了。”
“上香?傅天愛,朕真想暴打你一頓。”
“哈,想想就好啊,千萬別動我,你要是動我了,我和你沒完。”
說是腦子上可能有些積雪,燥熱一上來,就會黑蒙蒙的看不到,必須得用針給引出來。
不過這事,可大可小,小就可能會很簡單,針刺到腦子裏麵去,慢慢地引了積血出來,這隻是我自已想的,我可不懂醫術,重點想就是要把我的腦子弄開,將血清除。
可是這樣,九死一生。
所以這事,也不是如此容易就進行的。
他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總是想著這些。
我也乖乖地不惹他,不煩他。
如果積血不清出來,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的,這樣我也活不長了。
老到頭發花白和他在一起,想來就是一個夢。
三更之後腦子重重的,一摸他,原來是抱著我的腦子在睡覺。
手輕一下重一下地給我揉著,我移走:“別太擔心,我有九條命。”
“那隻是安慰的。”他又將我抱了入懷:“天愛,你敢賭麼?”
“敢啊,為什麼不敢。”
“你就瞎一輩子,可好,朕對你發誓,會好好愛你的。”
所以他不敢去冒這個險了:“墨,禦醫也說過,這不是瞎的問題,要是不清出那些積血,我估計也比君小喬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