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的好,說出來了也就會解決了,越悶在心裏,積怨也就遠大。
自從和深霧吵完架之後,雪舞認真的自我反省,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但是畢竟對深霧大吵大鬧是不對的,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肯定又會引來麻煩的。
唉……
“你在煩什麼呢?”深霧一進門就聽見雪舞在唉聲歎氣。
雪舞趕緊站了起來,臉紅紅的,別過頭去不敢看深霧,一想到自己竟然和深霧吵完之後竟然睡著了,就連怎麼回房間的都不知道,真是丟臉死了。
“我聽父皇說六弟要去赫依族裏那製鐵的秘方,你不是把秘方和父皇說了嗎,怎麼父皇會同意六弟去?”上早朝的時候,就聽父皇說起這件事情。
“什麼,我都已經把煉鐵的秘方的交給父皇了,當時他很滿意,已經叫人去做了,這幾天我忙的沒空去看,怎麼這麼快就又變卦了。”雪舞的驚訝也不必深霧少,對於皇帝為什麼這麼做,她也想不明白。
如果六皇子一旦到了赫依族裏,拿到了製鐵的秘方,那麼皇帝會怎麼做呢?
可是聽父親說過,製鐵的秘方就是隻有寫在那張泛黃的羊皮紙上的,其他的地方沒有聽說有的,再說那張紙已經交給皇上了,不可能在回到赫依族裏。
“深霧,我記得我跟父皇說過,製鐵的秘方就隻有我手裏的這一份,再也沒有第二份了,為什麼皇上還要派六皇子殿下去呢?”皇上該不會不相信她的話吧。
深霧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不過今天父皇是在書房裏給我說起的這件事情,並沒有別的人在場,看來父皇不想讓被人知道這件事情。”
“皇上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雪舞呐呐的問著深霧更像是在問自己,現在皇上到底在買什麼藥,誰都不清楚。
照理說赫依族是一個京都裏人認為的偏遠粗俗的地方,是個蠻荒之地,為什麼皇上還要派六皇子去呢?
“別煩惱了,我們今天出去遊船怎麼樣?”
“遊船啊……”上一次的不愉快的經曆讓雪舞有點反感去那個地方。
不過深霧可不那麼想,他沒給雪舞多長時間考慮,拉著她就往外麵走,朱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不等雪舞發表什麼意見人已經做早車子上了。
皺著眉看著今天有些反常的人,雪舞想不透什麼事情可以讓深霧這麼……可以說是興奮,他在興奮什麼?
“深霧,今天有什麼喜事嗎?”
“為什麼這麼問?”深霧把糕點的外皮撥開遞給雪舞,“我們去遊船就一定有什麼事情嗎?”
雪舞搖搖頭,“也不是,你怎麼突然想出來玩了?”難道上次吵架他記在心裏了,其實自己不是很喜歡到這麼人多的地方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常年在山裏的緣故,總之就是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特別煩躁,心情不好。
上次自己鬧了半天,其實就是因為深霧不重視自己了,總的說來就是自己的自尊在作祟。
“你上次來了沒有上船,這次就是不上次的,我在船上還藏了一個驚喜,等一下你去看看。”
“什麼驚喜?”一聽到這兩個字,雪舞的眼睛瞬間發亮。
深霧寵溺的撫著雪舞細膩的臉龐,“不是說了嗎,是驚喜,等一下到了那裏你就會知道了。”
“現在不能說嗎?”雪舞性急的馬上想知道。
搖搖頭,深霧不打算這麼輕易告訴她。
“那……,透露一點點總可以吧!”
深霧的保密功夫雪舞是領教過的,隻要他打定注意不說,你拿刀逼他都沒有用,以前自己為了知道他住在那裏天天軟磨硬泡也沒有如願以償,看來今天的情形他打定注意不和自己說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深霧,該不會是我爹娘來了吧?”
“……,你很想他們?”深霧的話有些沉悶。
但是過度興奮的雪舞沒有發現。
“那當然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們了。”對於父母的牽掛,就如同他們對於子女的無時無刻的關心。
“跟我在一起很寂寞嗎?”深霧盯著雪舞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突然深霧別過頭去,不再看她了。
雪舞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剛才還好好的,到底怎麼回事。
突然雪舞意識到一個問題……
“深霧,我爹娘不再船上吧!”不是疑問,是一種肯定的語氣。
“……”
“嗬嗬,我不是一定要讓我的父母在船上的,隻是無意中提起了,你不用在意了,我隻是說說而已的,好了,別這樣!”撒嬌的拉著深霧的手臂來回搖晃,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柔情,就連雪舞自己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深霧複雜的注視著雪舞,他很清楚她不是隨口說說而已,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說起她的父母了,雪舞是真的很想見他們一麵。
“深霧,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嗬嗬……,我會不好意思的哦!”說完還故意用絲帕遮住臉頰,眼睛也是想看不敢看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含羞帶卻的模樣,深霧的眼神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深霧,現在可以告訴臣妾那條船上的驚喜了吧?”軟軟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在深霧耳邊響起。
深霧猶豫的看著雪舞,就在雪舞以為他要放棄堅持的時候,沒想到。“……,用美人計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我說過,驚喜到了船上就知道了,你就耐心等待好嗎?”
不好,當然不好,沒想到自己的美人計在深霧麵前不起作用,雪舞的自尊小小的傷了一下。
“深霧……,人家想知道嘛,說嘛,說嘛!”哼,她就不信這個邪。
“你想不想回赫依族?”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雪舞沒有回答,對於她來說赫依族已經是一個隻能想而不能去的地方了,在那裏有著太多美好的回憶,但是都因為人的關係而再也不能重溫舊夢,那裏已經永遠不屬於她不屬於她的父母。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能讓你自由的回到那裏,讓嶽父重新當上赫依族的族長的職位,你會怎麼辦?”
雪舞考慮了一會,搖搖頭,“那裏太讓我爹傷心了,我想他大概不願意回到那裏吧!”村裏人的絕情讓父親上透了心,他肯定不會再願意去領導他們了。
“你真的有辦法嗎?”雪舞有些不確定。
深霧重重的點點頭,“是的,我向父皇提出了可以到赫依族裏去煉製鐵器,這樣我們就可以隨時回到那裏。”
一想到能回到赫依族,雪舞的心情就特別激動,自己又可以回到熟悉的山上,有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知道那裏變成什麼樣子了,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一年沒有回到那裏,小草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嫁人了呢,姑姑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陳能。
一想到陳能,就讓雪舞想起了最不願意想起的往事,那種痛苦和羞辱不是說能忘卻就能忘卻的,她有時都不敢想像要是當時深霧沒有趕到,那自己會有怎麼的結局,說不定早就已經羞憤而死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竟然能對自己這麼的狠心不留一點兄妹之情,到現在想起來都讓雪舞全身泛冷。
身體不由自主的往深霧身上靠去,把他的手臂抱在懷裏,緊緊的。
深霧對於雪舞的反應有些奇怪,但還是溫柔的把她帶到懷裏,無言的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