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必誅!
變異體足有上百個,這還隻是一小股而已。
隊員們含淚的掃射僅僅止住了變異體行進的步伐,卻未造成真實的傷害,一波掃射過後變異體再次發出怪叫向前行進!
“射擊大腦!大腦是控製他們軀體的中樞!”張逆大喊,手中的AR15也在不停的點射,他幾乎每一扣動扳機就能打爆一名變異體。
隊員們都是新手,手中的槍才摸過幾次,哪有張逆的射擊精準度,慌亂之中更難瞄準。
隻見在前排的十幾個變異體身體已經被打成了篩子還在前進,隊員們內心的恐懼終於抑製不住的散發出來。
“隊長!怎麼辦!”在災難真正麵向自己的時候已經被恐懼支配大腦的隊員聲嘶力竭的吼叫。
張逆心中一突,看這幾名隊員的心理素質還不如以往的隊員,難道今日自己要折在這裏?
“生化手雷。”張逆聲音平靜,眾人像吃了一顆定心丸,迅速摸出掛在腰間的兩顆生化手雷一股腦投擲出去。
而張逆隻拿出了一顆,另一顆是留給自己的,他可不想在這片肮髒的廢墟留下自己的身體被變異體踩踏。
生化手雷威力巨大,但隊員都掌握不住準頭,扔過了還好說,但大部分都是根本沒有扔到,隻炸裂了地麵的水泥,碎石亂屑紛紛砸向張逆與隊員們。
要這樣死了可真是憋屈,張逆心中想道。
好在有幾顆生化手雷瞎貓碰見死耗子剛好墜落在變異體群中,頓時變異體便被炸掉了一半。
不過隊員們的手雷已經一顆不剩了。
張逆腦中飛速轉動思考應對之策,他麵對災難所表現出的沉著冷靜令隊員們折服,隊員們也試圖去克製內心那令人不齒的恐懼。
“等他們接近點再射擊。”張逆冷漠的聲音再次發出,語氣中有一種赴死的情感。
隊員們有些慌亂,一人顫顫巍巍的問道:“隊…隊長…如果我們被感染怎麼辦…”
“這雖然是最低級的防生化服,不過也能抵擋初感染變異體的幾次撕咬,那個時候你們就對準變異體的腦袋,相信如此近的距離基本上能夠一槍一個了。”張逆扯了扯身上的防化服,淡定說道。
“隊長,我沒子彈了…怎麼辦…”一名隊員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掃射的時候他幾乎就沒停止過扣動扳機。
“用刀狠狠地插!”張逆拿出軍用匕首比劃了一個手勢,將隊員嚇得癱倒在廢墟上。
話不容多說,變異體就已經順著活人的氣味體溫接近這一處廢墟。
“最後再說一句,如果,你們被感染了,我會替你們了結。好自為之。”張逆最後說出這一句話,頭也不回地端起AR15衝向接近的變異體群。
這時張逆忽然想到了古中國一句為刺客荊軻所寫的詩歌,他大聲唱喝:“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頗有悲壯的意味。
幾名隊員相視幾眼,決然的跟隨張逆走向變異體群。
轟!
生化手雷的聲音再次炸響。
……
公元2991年。
人類安全城市——南北,距病毒爆發已有二十年。
張逆躺在病床上啃著蘋果,回憶起那天慘烈的情景猶自感到幸運。
張逆走向變異體群之後就開始掃射,不過很快子彈就沒了,然後他拿出匕首與力量奇大的變異體進行肉搏,效果卻微乎其微,這種普通的軍用匕首根本難以對外表極其堅硬的變異體造成傷害。張逆心中一橫準備拿出自己僅存的一顆生化手雷與在這群變異體還有已經全部被刺破皮膚大腦受到病毒感染的十名隊員同歸於盡,在這個緊要關頭張逆體內的病毒開始瘋狂的肆虐起來,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無法控製自己勾動已經套在手指上的大殺器,而且張逆心髒脈搏竟然停止了跳動,連體溫也開始下降,這時變異體似乎是忽視了張逆的存在,直挺挺的從他身邊走過。這種奇異的狀態使得張逆逃過一劫。
隨後另外一隻小隊在偵查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他,張逆就此逃過一劫,卻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