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一臉的怒容,但是既然雜役有理由,要處罰前必須查清事實,否則處事不公,可能會引起嘩變。吳良提著刀,走到雜役身,提了一下雜役所負包袱,竟然沒提動,一愣,不信的神色,又使力一提,那行李這提起半尺來高,吳良臉現吃驚之色,將包袱放了下來,隻聽哐啷幾聲響,包袱裏麵竟傳來了金屬的碰撞聲。
“打開這個包袱!!”吳良用刀指了指那雜役。
雜役哪敢怠慢,連忙將包袱解開,一麵精鋼大盾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吳良伸手試了一下大盾,麵現驚容,但讓吳良更驚訝是壓在大盾下麵的那柄巨形狼牙棒!
看到這一幕的馮耀此時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那大盾和狼牙棒不是別人之物,正是不久前,馮耀幫戴陵花重金打造的精鋼大盾和破天狼牙棒!本來馮耀是想讓自己三兄弟各自背著自己裝備的,但是軍中規定,行軍之中,為了保持精兵的戰鬥力,精兵除了本身的兵器外,其它的一切行李和裝備都要交給雜役背負!
吳良放下大盾,一隻手提了一下破天狼牙棒,這次由於吳良早有心理準備,倒是一下子提了起來,但是當吳良試著揮動幾下後,便覺十分的吃力,麵上驚容更盛!
“這是何人之物?”吳良大聲問道。
馮耀此時雖然很想找個地洞躲進去,但是他又怕戴陵不會說話,徒惹外人笑話,於是搶著道:“隊率,這些是本伍士卒的裝備,這樣特殊的裝備還有兩個,一個是一把長槍,一個是一把大刀!”
說完這些,馮耀反而感到身上一陣輕鬆,心道:“希望隊率看在我老實全交待了的份上,能給點麵子!千萬別給沒收了!”
“馮伍長!你說的是這兩個嗎?”吳良指著另兩個雜役道。
那兩件兵器太長,隻能掛在外麵,其實吳良早就看到這兩件武器了,一直想問,卻又忍下了,想著等安營後了再問的。
馮耀點點頭,說道:“回隊率,正是那兩件武器!”
吳良嗯了一聲,又去試了一下大刀和長槍,然後大聲宣布道:“此三名雜役,雖然擅自停止行軍,但是事出有因,免其罪責!”
那三個本來提心吊膽的雜役聞言大喜。
吳良看向了另兩名坐下來的雜役,麵色一寒,道:“難道你們的包袱也很重嗎!”
兩名雜役嚇得連忙站了起來,答道:“雖然不重,但是也不輕,請隊率恕罪!”
“托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吳良喝道。
那兩名雜役,一聽要當是死罪,登時急了,連連求饒道:“饒命啊!隊率!念在我們是第一次,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吳良道:“軍紀不可違!”,言罷一刀揮去,嚓的一聲輕響,隻見其中一個雜役的頭應聲滾落在地,軲轆滾了幾下停在一邊,而那無頭的身子並不是就此死去,而是四肢令人驚悚的亂顫著,中鮮血呼的一聲從脖腔中噴出老高,隨著心跳一湧一湧的,甚是滲人!!
站立一旁另一雜役被噴了一頭一身的血,此時早已嚇得臉色發白,驚叫一聲,癱軟在地,雙手不停的發抖。
那顆被斬落在地的頭此時也並未死去,而是雙眼驚駭的大睜著,嘴唇還在努力張合著,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再也發不出聲來了。這時那他無頭的身體血也噴得差不多了,終於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草地上,四肢雖然仍然在抽動,但是漸漸變得僵直。
“啊——!”四周響起了一陣害怕的驚呼聲,但是馬上那些不小心發出驚呼聲的士卒就又嚇得緊閉了嘴,生怕惹禍上身!
吳良輕輕皺了下眉,目中寒光一閃,朝著另一名雜役舉起了刀。
“隊率!且慢!”馮耀突然開口道。
吳良一怔,沒想到這個時侯竟然有人敢出聲阻止自己!!而且聽其聲還是比自己職位低的!!
但是吳良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刀,轉過了身來,他想看看倒底是誰這麼大膽!!
“隊率!”馮耀抱拳道。
“是你!”吳良目中寒光微減。
“隊率,這名雜役包中也有我的兩件兵器。”馮耀道。
吳良看了馮耀一眼,又看了不遠處的軍侯曹性一眼,點了點頭,拉過身邊一位雜役,指著那嚇得坐在地上發抖的雜役,“你去打開一下他的包袱!”
被拉的雜役連忙將其包袱打開,從中找出一要柄長劍,一個木盾,木盾沒什麼特別,那把長劍吸引了吳良的目光,雜役連忙將長劍遞給了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