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嫌棄,薛啟迪是察覺到了的。
他可能不喜我這樣對他,於是捏住我的下巴的手再次重了幾分力。我吃了痛,看到他這雙要吃人的眼睛。
我更是覺得憤怒,然後張口就咬在了薛啟迪的手上。薛啟迪也吃痛,甩手就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很疼是真的。
我這輩子,還沒人敢這樣對我,就連秦翌年也不曾甩我耳光。薛啟迪居然敢動手打我,媽賣批,真當老子不發威就是病貓了?
我整個人就朝著薛啟迪撲過去,伸手就去撕咬著薛啟迪,但薛啟迪的身手卻很敏捷,他避開了我。
我要起身的時候,薛啟迪的那雙黑眸卻盯著我的傷腿來看。
我沒有忘記一點,此刻的薛啟迪是第二人格,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要是他那雙手用力的按在我的傷腿上,那我的這雙腿就別想再要。
我抽了一口寒氣,是畏懼。
但薛啟迪卻眯眼冷笑:“盛歡顏,你能想到這一點就是好。我來看你,是給你麵子,你呢,少在這裏和我作對。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念你絲毫情意。”
我和薛啟迪之間壓根就沒有情意,又何必要念及情意呢。這話說得,我也純當薛啟迪是在放屁。
我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我們之間的爭吵,因為我的無聲而結束。
我都未曾看到薛啟迪離去時那眼眸中的狠厲。
他走後。我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他是走了,否則,憤怒下的他我都不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
直到我此刻所在的房間裏有濃煙升起,我聽到“滋滋”的聲音迅速燎原開。我更是察覺到房間裏麵的溫度在升溫。
新轉移的地方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導致火災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人為啊。
而我此刻,腿腳不便。薛啟迪可能是想我死,想我無助又絕望的死。
可我怎麼能死呢?就算是死,也要努力拚一拚,搏一搏,死得有尊嚴一點兒。我咬牙,然後掙紮著要從床上挪動著雙腳起來,就在我要下床的那一瞬間,“砰”的一聲,薛啟迪卻提著水桶破門而進。
這一瞬間,他如神邸一般從天而降。
他急切的衝到我的麵前,連水桶都還提在手中沒來得及放下。他一手按下我的肩膀,焦急的詢問我:“你沒事吧?”
此刻,他的黑色雙眸中泛現著氤氳。我看他的神色,他此刻並非是假象,剛剛也加劇在我身上的那些動作跟言語,也並非是我的夢境一場。
那麼證明,我所有的猜想都是正確的。薛啟迪就是傅錦年,他們兩個人都有雙重人格,而且還如此的針對我跟秦翌年。
我看著薛啟迪,帶著審視和打量,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我更是不回他的話,因為不想回複。
隻是我沒有想到,薛啟迪居然會直接將我給攔腰抱起,而我腿受傷,我沒有辦法大幅度的掙紮。
我在薛啟迪的懷中掙紮著,可薛啟迪的力度卻很緊,我壓根就沒有辦法掙脫薛啟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