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在繁華的大街,娑娜有些喜歡這個叫平陽的地方,此地跟艾歐尼亞兩分相似,八分不同,著實有趣,連續逛了好幾個時辰她都不覺得累。
“名悅樓。”娑娜站在街邊,望著對麵的朱紅大樓若有所思。
這名字聽上去好像很有名,而進進出出的人也挺多。
步子一轉,娑娜走進一家名為“香滿樓”的酒樓。
“客官,一位?”小二眼尖的迎了上來,見她點頭便將她引至靠窗的位置。
“給我來碗三鮮麵吧,謝謝。”
“好嘞。”
沒多久,小二便端著熱乎乎的麵條回來,笑著說:“您的麵,請慢用。”
“謝謝。”娑娜問著撲鼻的香味,從筷筒裏取出一雙筷子,然而想到什麼,便放下筷子叫住了想要離去的小二,“且慢。”
“客官,您還需要什麼?”小二轉回身附和道。
娑娜搖頭道:“可否打聽個事?”
“請講。”
她抬手指著窗外的某個方向問道:“那個地方,生意每天都這麼好嗎?”
小二順著她的手指望去,滿頭問號,看來看去隻有那一家。
“名悅樓。”娑娜不知他在看什麼,索性把那樓名報了出來。
“哦,是啊。”小二雲裏霧裏,這算什麼問題?那種地方男人最喜歡不過了,每天都能踏破門檻。
“那就好。”娑娜笑著眯起了眼睛。
小二狐疑地看著她高興的模樣,莫非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才會想去那裏?不禁有些同情,道:“去那裏的都是達官貴人,環境也好一些。”
“知道了,謝謝啊。”心情大好的娑娜重新執起筷子吃麵,才吃一口便笑著說道,“你家廚子的手藝不錯。”
小二嘿嘿一笑,心底的同情心更加強烈,又替她將空了的杯子滿上茶水。
深夜,娑娜來到白天看到的布莊,此時莊內已經打烊,街上的人也少,她走在牆角邊,果然找到了個狗洞。
忙活了近一個時辰,原路返回,回到住的房間裏。
又過了一個時辰,娑娜將頭巾取下,頭巾上早已染黑,包裹著的青發也變成了黑發。
她看著清澈的水有些忐忑,希望能成功。
連續換了好幾盆水,清水不再渾濁,取來幹淨的毛巾擦拭,也並沒有被染黑,頓時心情愉快,跑到鏡子前,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成功了!
隻是她不知道,這染料能維持多久。
翌日一大早,娑娜回憶婦人幫她挽發的方法,梳了個簡單的發髻,便抱起靉華下樓退了房。
“女人不能進。”
當娑娜喜滋滋的走進名悅樓時,還沒踏過門檻便被門口衣著豔麗的女人給攔住了,不滿道:“我來應聘的。”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姿色不錯,便開口道:“跟我進來吧。”
“謝謝。”娑娜低著頭跟著她,眼珠子不敢亂晃,自然也沒看周圍的環境,畢竟她還不是這裏的人。
“媽媽,這位姑娘想做。”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而後,屋內便隻剩下兩人。
“姑娘,你莫怕,抬起頭來。”
娑娜緊張地抬起頭,入眼的是濃妝豔抹的婦人。
“姑娘倒是長得標致,如何稱呼?”
“您好,我叫娑娜。”
“娑娜,名兒很是特別啊,這裏的姐妹都喊我悅媽媽,你也跟著喊就是了,聽如月說,你想做?”
“是的,媽媽。”
“來這兒的姑娘都不容易,你可有什麼才藝?”
“我會彈琴。”娑娜笑道。
“這兒的姑娘個個都會彈琴哦,想要脫穎而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說名悅樓在平陽很有名氣,不過我的琴聲,可以使你這裏名揚天下。”
悅媽媽微怔,笑道:“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
“媽媽可以安排一下。”
有賺錢的機會,她豈會錯過?如此想著,悅媽媽應允了她,還把如月叫來替她打扮一番。
悅媽媽取出一大張紅紙,揮筆寫好便貼在了外麵的告示上,風光滿麵的大聲說道:“今晚戌時名悅樓請了神秘琴師助興,有興趣的客官可以進來看看,門檻費35兩,茶水瓜果免費供應。”
聞言,大波的路人圍了上來。
要知道,雖然這地方風流,但卻比其他雅致一些,而平時門檻也高,好多人都沒舍得進去玩,如今的35兩,已經是低價了。
“媽媽可說的是真的?35兩?還供應茶水瓜果?”
“千真萬確,我悅媽媽何時食言了?今晚女人也可以進樓。”悅媽媽揮著手中的羽扇道。
如此一來,大夥兒便極度興奮,大街小巷也傳開了。而女人們聽說也可以進去,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們倒是要看看這名悅樓有什麼地方值得男人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