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還請自重!”一直默不作聲的諸葛長風忽然聲音朗朗的開口道,“本侯爺雖生性風流,但卻還不下流,即便太子殿下不能滿足你,本侯也不會做你的裙下之臣,這種話,太子妃以後還是莫要再說!告辭!”
說罷那席話,諸葛長風一個打橫便將薑暖煙抱起,大步向裏而去。
這莫名其妙的一席話,不僅讓潘可心如墜迷霧,更是讓薑暖煙摸不著頭腦,她不由又向潘可心望去。
隻見一個身著杏黃色錦袍的男子,正臉色陰沉的一步步向潘可心而去,除了太子殿下,還能是誰?
薑暖煙不由回眸去看抱著她的這個如玉男子,天!他可真夠黑心的!原來這席話是說給太子殿下的,以太子殿下的多疑,這次,潘可心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諸葛長風感受著薑暖煙打量的目光,神色未變絲毫,唇卻一張一合道,“看什麼看,還不是跟你學的!”
薑暖煙一呆,什麼叫跟她學的?她什麼時候做過這種黑心的事?忽又想起,眼前這人剛剛也說過自己不知羞恥,不由又怒道,“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諸葛長風垂眸看著懷中又開始杏目圓睜的薑暖煙道,“放你下來做什麼?去潘可心麵前跳上兩下,向她證明你的腳一點事沒有?還是要去告訴她,你就是再向本侯投懷送抱!”
薑暖煙心中一陣發狂,說,今日是說不過這小人了,打,又打不過,早知道就讓千語跟著了!哼!薑暖煙將唇抿的緊緊的,打定主意,再不說一句話!
諸葛長風看著懷中氣哼哼的薑暖煙,也不再多語,斜刺裏拐上一條小路,見四周無人,腳下發力,幾個起落間,便掠進了天淨閣。
一進院門,諸葛長風便將薑暖煙放下,不等她發怒,便開口道,“好了!對武安侯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吧!”
薑暖煙有些狐疑的打量著諸葛長風,他會有這麼好心?可這畢竟關係到姑姑的幸福,不能意氣用事!
薑暖煙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不是說你與他素不相識嗎?”
“對!”諸葛長風隨意的在院中遊廊的欄杆上坐下,“我與武安侯素不相識,但卻與武順延是莫逆之交!”
武安侯與武順延不是一個人嗎?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薑暖煙心中腹誹!
看薑暖煙凝眉,諸葛長風心思一動,故意試探道,“你如此關心武安侯,可是想做這新的侯府夫人?若是有此打算,我去與那武順延說上一說,不敢說有十分把握,七八分總還是有的!”
“呸!”薑暖煙不由剜了他一眼,心中的話也不由脫口而出,“誰想做武安侯夫人?我隻不過是替別人打聽!”
話出口之後,薑暖煙不由又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向他解釋?
看著薑暖煙糾結的表情,諸葛長風頓時心情大好,原來她不是看上他了!隻要不是看上他,那一切就好說!
“好了!不要惱!你想知道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怕是你想知道他身上哪有胎記,哪有疤痕,我也一並告訴你!”諸葛長風放緩了聲音,低聲哄著薑暖煙。
薑暖煙的臉沒來由的就有些發紅,瞪了他一眼,誰要知道這些?
隻是此時她這瞪向諸葛長風的目光,非但沒有什麼威力,卻還帶著無比的誘惑,讓諸葛長風的呼吸不由的又是一滯!
看諸葛長風沉默不語,薑暖煙不由催促道,“說呀!你不是說知無不言嗎?那武安侯夫人是怎麼死的?”
諸葛長風不由心中一稟,她察覺出什麼不對了嗎?
“你為何有此一問?”
“我雖未見過侯府夫人,可是武安侯的年齡放在那裏,想來他夫人與他也所差無幾。這門親事又是侯府老夫人一手促成,又是她娘家的侄女,那夫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隱疾。那既沒有隱疾,年歲又不大,好端端的怎會過世?”
薑暖煙一邊說一邊走近諸葛長風,“剛剛我心中對此還隻有五分猜測,如今你這一問,我知道,這其中必然有古怪!”
“小狐狸!”諸葛長風不由歎道,也算是默許了薑暖煙的說法,“侯府夫人應該是死於中毒!”
“中毒?可曾查出是誰下的手?”薑暖煙心中雖然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可是當聽到這事實時,不免還是吃了一驚。
諸葛長風搖了搖頭,“若是查出,侯府又豈會這般平靜?隻是懷疑武順慶,卻沒有任何證據!”
不等薑暖煙再問,諸葛長風便開始將武安侯府的一些隱秘從頭講起。
當年,武老夫人與她娘家的姐妹同時懷有身孕,兩人便約定,若孩子出生後,都是男孩或者女孩,便互收為義子或義女;若是一男一女,兩人便結為親家,親上加親!
十幾年之後,因為老侯爺過世,武順延已經繼承了爵位,成了武安侯,而武老夫人的娘家卻日漸沒落,可盡管如此,武老夫人依舊堅持讓兩人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