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了內侍過來幫忙,此時宋果正看著他們收拾,除了藥材,我這也沒什麼東西,估計一會就好!”蕭籬落唇角極快的閃過一絲苦笑。
“哇!”薑暖煙故作驚訝的又轉到蕭籬落麵前,將他上下打量,嘖嘖的咂著舌道,“聖手就是聖手,待遇果然不同啊!”
“什麼待遇不同,還不是……”
“公子,東西都已經打點妥當,現在就要搬過去嗎?”突然在房門口冒出的宋果打斷了蕭籬落的話。
“好!你看著他們裝車,我這就過去!”
看宋果離去,蕭籬落轉向薑暖煙,剛才未說完的話,卻在也接不下去了!若不是諸葛長風極力慫恿皇上,皇上才不會對他如此關照!
“那煙兒,我走了!有事記得去府上找我,那裏也是你的家!”蕭籬落看向薑暖煙的目光如他此刻的聲音一般溫暖!
“放心好了!你隻管記得將我的地盤給我留出來!”薑暖煙推著蕭籬落的輪椅向外而去,“你今日喬遷,肯定會有不少人前去道賀,我就不湊熱鬧了,改日咱們兩個單獨慶祝,我有禮物送你!”
“好!”
蕭籬落唇間的淺笑再回過頭之後,便從臉上消退,整個人又變回了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小姐,我們要去六小姐的靈堂嗎?”花語看著蕭籬落的背影遠去,才向薑暖煙小聲問道。
“一會姑姑和雪兒去的時候和她們一起吧!”
薑楚悅是薑府的庶女,又是“暴斃”而亡,因此隻在悅閣設了一個簡易、簡陋的靈堂。而整個薑府,也隻有悅閣才懸掛了一些白綢,而別的地方依舊是紅牆綠瓦,絲毫看不出府中有喪事的跡象!
當天晚上,薑楚悅的屍首便被拉出去,草草掩埋,一朵還未綻放的花便悄然凋零!
“小姐!仔細眼睛!”千語從門外進來,看著靠在榻上湊著燭火看書的薑暖煙提醒道。
“你怎麼才回來?”薑暖煙抬眸看向千語,早晨她打發千語去將那尾娃娃魚送去錦瑟坊,誰料她這一去便是一整天。
“錦瑟坊出了點事,我便留下幫了會忙!”千語猶豫著是不是要將錦瑟坊的事情告訴小姐,雖然秋管家千叮萬囑不讓她說,可她覺得還是應該讓小姐知道!
“出了什麼事?”薑暖煙霍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這錦瑟坊可是關係到她們蘭溪薑家以後的命運,出不得一點差錯。
再看看千語唇上翹起的幹皮,薑暖煙不由蹙起了眉頭,“你這一天是不是一口水都沒喝?錦瑟坊究竟出了什麼事?”
“小姐,您先別著急,秋管家說他已經在想辦法了!”千語先寬慰了薑暖煙,這才將錦瑟坊的事情向薑暖煙徐徐道來。
原來,錦瑟坊以製作首飾在朝雲橫空出世。初始,別的商鋪也沒怎麼留意,畢竟朝雲城這麼大,每天新開幾家鋪子、關閉幾家鋪子都是很尋常的事情。
可是架不住每次準備在自己店裏購買首飾的那些貴夫人、小姐念叨,說他們店鋪中的首飾這也比不上錦瑟坊,那也不如錦瑟坊!
這怨氣越積越多,也不知道是誰暗中慫恿,很快這朝雲城中以點翠坊、君悅閣、李記為首的大大小小十幾家首飾鋪子便聯合起來,去尋錦瑟坊的麻煩,要求錦瑟坊將那些精品首飾的圖紙交出來共享。可這些圖紙正是錦瑟坊的根本,秋管家又怎麼肯拱手讓出?一來二去,事情便越鬧越大!
今日千語去的時候,那些鋪子的掌櫃正暗中指使著朝雲城的市井地痞在錦瑟坊生事。
“小姐,您別著急!”千語看薑暖煙半天不語,不由又出聲安慰道。
薑暖煙搖了搖頭,“我不是著急,隻是剛才想起爹爹曾經說過的一些話,做生意,不能絕了別人的活路!這錦瑟坊的生意如此好,對那些老鋪子來說,的確是一種衝擊,而我們如今根基不穩,的確不宜與他們起衝突!”
“那小姐的意思是交出圖紙?”千語有些疑惑的看向薑暖煙,這圖紙對錦瑟坊的重要性,薑暖煙不會不清楚吧?
“若是交出圖紙,那錦瑟坊離關門大吉也不遠了!”對這種提議,薑暖煙斷然否決,隻是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不讓錦瑟坊受損,又可以讓其餘首飾鋪子也分到一杯羹,這樣他們便不會在暗處給錦瑟坊使絆子。
可究竟要怎麼做?薑暖煙不由又陷入了深思。
時間邁著輕快的腳步從房中溜過,花語新換的蠟燭已經又快燃盡。薑暖煙唇邊忽然浮出一抹笑意,看向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千語道,“千語,天亮之後,你去轉告秋管家,讓那為首三家鋪子的掌櫃後日一起來錦瑟坊,我們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時間眨眼即到,這日一大早,花語正伺候著薑暖煙梳洗,千語便從外間走了進來向她回稟道,“小姐,傾城郡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