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合吃鳳梨?這是什麼病?圍著的眾人臉上不由都露出驚異之色!
不等長公主開口,姬佳旋已經扯著嗓子尖叫道,“不適合吃鳳梨?蕭籬落!你不會是不想給我看,所以便胡亂扯個名頭糊弄我吧?雖然我懷疑過你的醫術,但你也不能這麼小心眼啊?”
說話間,扭來扭去的姬佳旋又轉向長公主可憐兮兮道,“姨母!我以前隻聽說過人會痛死,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人還會癢死!姨母!若是我死了,你千萬記得將我的屍首送回……”
“璿兒!”
長公主打斷了姬佳旋的胡言亂語,看向蕭籬落道,“蕭公子!九公主若是沒事,為什麼渾身會奇癢難忍?你可有什麼法子為她止一止癢?”
“九公主身上的奇癢正是因為吃了鳳梨所致!要止癢很容易,長公主讓人準備一口特大鐵鍋,一缸醋,一堆木柴,一尺見方的一塊白石即可!”
“來人!快!按蕭公子的要求快去準備!”長公主雖然不解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會如何止癢,卻依舊吩咐下人一絲不苟的去準備!
片刻功夫之後,便有婢女進來回稟,“長公主!蕭公子所需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完畢,就放在大殿之外!”
“好!”不等長公主開口,蕭籬落便向那婢女吩咐道,“將鐵鍋架在點燃的木柴之上,等鍋熱之後,再將醋倒入鍋中!”
“是!”那婢女看了一眼長公主的眼色,當即退下。
“公子!”到此時,推著輪椅的宋果才趕來!
蕭籬落示意宋果扶著他坐上輪椅,這才看向長公主道,“長公主,帶九公主出來吧!”
大殿外鋪著三尺見方青石板的空地上,架著一口極大的鐵鍋,鍋下是燒的正旺的木柴,一股酸溜溜的氣味在空氣中四處飄散!
立在大殿門口的一群人麵麵相覷,實在不明白,眼前這仗勢如何為姬佳旋止癢?
“蕭籬落!”姬佳旋一邊偏頭在肩膀上蹭著臉上的癢,一邊道,“你不會是讓本公主用這些醋擦洗吧?我才不要!哎喲!癢死了!姨母,我不要!”
蕭籬落對姬佳旋的尖叫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隻默默的看著空地上那被火舌舔舐著的大鐵鍋,然後轉眸向宋果吩咐道,“你去鐵鍋邊看著,若是醋開了,便將那塊白石放入鍋中!”
“蕭公子?”長公主終於也忍不住自己的疑惑,這蕭籬落不會真的讓姬佳旋薰醋吧?
蕭籬落沒有回答,依舊靜靜的看著那醋意激蕩的鐵鍋,待看到宋果將白石放入鍋中,這才轉向姬佳旋道,“九公主!你去那鍋裏浸泡片刻,身上就不癢了!”
鍋裏?
眾人猛然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那正在被火舌舔舐著的鐵鍋,又看了一眼蕭籬落,他是不是瘋了?這開的是什麼玩笑?這怕不是止癢,而是要人命吧?
“蕭籬落!你個瘋子!”姬佳旋看了一眼大火上沸騰的鐵鍋,轉向長公主幾乎帶著哭聲道,“姨母!你看!他這是要將我煮成湯啊!姨母!我寧願癢死,也不願被人煮了喝湯!”
長公主此時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跳入大火上的熱鍋中還安然無事?這簡直是胡鬧至極!
“蕭籬落!九公主身份尊貴,容不得一點損失!就算你醫術高超,也不能拿她來開這種玩笑!這止癢之事你還是再想別的法子吧!”
“這是唯一的法子!”蕭籬落的聲音絲毫不起波瀾,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長公主的惱怒一般,“或者也可以等十二個時辰,它自己就不癢了!”
“姨母!還是讓璿兒癢死吧!”癢的想在地上打滾的姬佳旋哀嚎一聲。
長公主正想再說什麼,薑暖煙忽然開口道,“九公主!你不如聽蕭公子的,就去那鍋裏泡一泡吧?”
“我呸!”
姬佳旋跳著腳看向薑暖煙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將她吞掉,“我就知道你和他是一夥的!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哎喲!癢死我了!薑暖煙!你怎麼不去泡?”
長公主不由也瞪了一眼薑暖煙,看她平日裏機靈,今日怎麼這般冒失?璿兒是什麼身份,若是在天鳳出了岔子,那不說和藍羽國怎麼交代,就算向自己的女兒長君也沒法交代啊?
薑暖煙不理會長公主的怒視和姬佳旋要吃人的目光,隻看向姬佳旋的眼睛開口道,“那我若是去泡了,你敢去嗎?”
周圍不由傳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跳入大火上的熱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一個不好,便是小命不保!
長公主也不由呆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薑暖煙非但沒有收斂,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隻有蕭籬落的嘴唇顫了顫,一個清淺的笑容掠著他的唇飛過,隻要他的煙兒相信他,其餘之人,怎麼看,怎麼想,與他何幹?他的心中泛起一股酸酸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