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啊!”陳公公連連叩頭道,“老奴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沈玲瓏輕哼一聲,滿是嘲諷道,“皇上的這雪芽茶一向都是由你保管,想來這雪芽也是你親自所取,這茶也是你親自所泡,如今出了問題了,你一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可以一了百了嗎?”
“皇後娘娘息怒!皇後娘娘息怒!老奴不是這個意思,”陳公公的臉色不由蒼白起來,轉而又看向此時還依舊滿臉震驚的薑暖煙道,“諸葛夫人!您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與你無冤無仇,又怎麼可能在你的茶中下毒?”
“娘娘!快看看您的茶!”陳公公的話音一落,薑暖煙好似想到了什麼,忙看向沈玲瓏提醒道。
一聽薑暖煙如此說,金喜已經又取了一根銀針探入了皇後沈玲瓏的茶蠱之中,銀針卻沒有變色。緊跟著金喜又將銀針探入琉璃茶壺之中,銀針亦沒有變色。
薑暖煙這才一臉氣憤的轉向皇後沈玲瓏道,“娘娘!看來這毒隻下在暖煙的茶蠱中,看來是有人想要暖煙的性命!還請皇後娘娘為暖煙做主!”
“諸葛夫人你放心!諸葛將軍為了朝雲出生入死,本宮是不會讓你受什麼委屈的!此事,本宮一定給你一個交代!”沈玲瓏看著薑暖煙義正言辭道。
“多謝皇後娘娘!”
“金喜!”沈玲瓏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公公,向金喜道,“去請皇上過來!順便再請一下蕭公子!”
“是!”
見金喜應聲離去,沈玲瓏這才又看向陳公公問道,“陳公公!你在皇上跟前也伺候了這麼多年,本宮是不願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的。那本宮問你,這茶都經過何人之手啊?”
“這,”陳公公的臉色不由有些晦暗,卻依舊如實道,“隻經過老奴一人之手!”
皇後的眉頭不由蹙起,片刻之後又問道,“那這茶具是何人保管?”
“也,也是老奴保管!”陳公公更是無奈,這毒明明不是他下的!可究竟是何人所下?又是什麼時候,怎麼下在薑暖煙的茶盅之中的?他是毫無頭緒!
“嗬!”沈玲瓏不由嗤笑一聲,“茶具也是你保管,雪芽也是你保管,衝泡過程你也沒有假手於人,進了本宮的鳳鸞宮,也是你親手為本宮與諸葛夫人斟的茶,可你卻說不知是怎麼回事?這簡直是荒唐至極!”
陳公公沒有再說什麼,就連他自己也舉得這荒唐至極!可這毒,究竟是誰下的呢?
“皇上駕到!”終於,一個小太監的聲音,打破了大殿中詭異的靜默!
“怎麼回事?”南宮澤還未誇過門檻,便大聲向皇後問道。
“皇上!”沈玲瓏迎向南宮澤,將事情的始末向南宮澤講述了一遍。
“陳公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宮澤也不相信陳公公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如今長公主要去藍羽,朝雲城中唯一可以劫持諸葛長風的便是薑暖煙了。若薑暖煙有個三長兩短,那事情可真的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陳公公跟在他身邊多年,是他為數不多的心腹之一,所以,他的這點心思,陳公公應該明白才是。
“皇上!”陳公公此時是既憋屈又鬱悶,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卻沒有一點辦法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老奴敢用性命擔保,真的沒有在這茶水中做任何手腳!至於諸葛夫人的茶蠱中為什麼會有毒,老奴真的是不知道!”
南宮澤的眸光閃了閃,若這毒不是陳公公所下,那莫非是薑暖煙自己所下?然後賊喊抓賊?那她如此做的用意又是什麼?
他剛想到這裏,便聽薑暖煙脆聲道,“皇上!暖煙今日進宮是為了送長公主,並沒有打算在宮中逗留,更沒有想到皇上會賞賜暖煙這雪芽茶!”
“適才,陳公公告訴暖煙,這用來泡雪芽的水取自慈安寺的寒潭,說這樣會讓雪芽更有金石之氣,暖煙從未聽過有人形容茶水用金石之氣來形容,所以好奇至極,正要飲下這茶,便被皇後娘娘製止!若不是皇後娘娘提醒,暖煙此時怕已經……”
說到這裏,薑暖煙便住了口,她已經含蓄的告訴了南宮澤,這毒不是她所下!因為她根本沒打算留在宮中,也不知道南宮澤會賞賜雪芽,所以根本不可能提前有所準備!
南宮澤的眸光再次閃了閃,薑暖煙的暗示他已經聽明白,可若不是薑暖煙,那剩下最有嫌疑的人便是皇後了!
他不由轉眸看向沈玲瓏,沈玲瓏卻沒有絲毫閃躲的迎上了南宮澤的目光,“若非臣妾發現諸葛夫人茶蠱中的雪芽有的沒有雪絨,怕是今日就釀成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