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澤心思百轉千回之際,薑暖煙忽然看向皇後沈玲瓏道,“皇後娘娘!暖煙前些日子得了兩塊雲錦布料,想做身衣衫,卻不知哪塊更漂亮,不知娘娘可否幫忙看一眼?”
大殿眾人不由一陣愕然,就連南宮澤看向薑暖煙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不解,此時,此地,薑暖煙竟然還有心思想著選什麼料子做衣衫,這實在是有些不像話了!
但南宮澤沒有開口訓斥,別人的不滿也隻不過在心中嘀咕,卻沒有人敢真的出聲指責薑暖煙。
而薑暖煙,根本就不給沈玲瓏拒絕的機會,便已經又從袖袋中摸出兩塊錦帕大小的雲錦料子,一塊上麵繡著的是睡蓮,一塊上麵繡著的是紅梅!
“敢問皇後娘娘,您認為這兩塊料子,哪個更漂亮?”薑暖煙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兩塊雲錦料問道。
“胡鬧!如今是什麼時候,諸葛夫人還有這種心思?”沈玲瓏蹙起眉頭,好似對薑暖煙行為十分不滿。
“皇後娘娘!隻需要您一句話,又不費什麼功夫?”薑暖煙有些不依不饒的看向沈玲瓏。
見沈玲瓏轉過目光不看自己,薑暖煙便徑自轉向南宮澤福了一禮道,“皇上!還請皇上讓皇後娘娘回答暖煙這個問題?”
南宮澤正想開口訓斥,心中卻猛然一動,想起了上次薑楚悅的事情,莫非薑暖煙此舉還有什麼別的意思?想到這裏,南宮澤便向沈玲瓏道,“皇後!既然諸葛夫人征求你的意見,你不妨就告訴她!”
“諸葛夫人若是問本宮,本宮因為偏愛睡蓮的緣故,自然覺得那繡著睡蓮的料子更好看一些!”南宮澤已然發話,沈玲瓏無奈,隻好回答薑暖煙的這個問題。
“娘娘說的是這個繡著睡蓮的漂亮嗎?”薑暖煙對此好似不信一般,又追問了一句,“真的嗎?”
見沈玲瓏不理她,她又徑自道,“前些日子,暖煙還不知道高玉琴便是薑楚悅的時候,便將這兩塊料子做成了兩身錦裙,一身送給了薑楚悅,一身送給了素琴太子妃!”
“暖煙已經問過素琴太子妃,她說那日,她與薑楚悅同時穿上這裁剪、樣式一模一樣的裙衫,可娘娘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薑楚悅穿著的那身繡著紅梅的錦裙上,幾乎看都沒有看她的衣衫一眼。娘娘此刻怎麼會說是繡著睡蓮的漂亮呢?”薑暖煙一副不解的模樣向沈玲瓏問道。
“嗬!諸葛夫人倒是細心,連本宮多看了誰幾眼這種小事都要打聽!”沈玲瓏口中嘲諷著薑暖煙,可心中卻已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莫非薑暖煙對自己當年的事情有所察覺?
心中猜度著,可口中沈玲瓏卻已經回答了薑暖煙的問題,“本宮那日是多看了幾眼繡著紅梅的雲錦裙,隻不過是因為本宮沒有想到繡著紅梅的雲錦裙做出來也很別致,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皇上!”薑暖煙不再理會沈玲瓏,而是轉向南宮澤道,“暖煙聽過一句詩,好似叫什麼,玲瓏開已遍,點綴坐來頻,還有一句是,願得長輝映,輕微敢自珍。”
“啪!”“啪!”說著,薑暖煙又擊了兩次掌。
眾人不由向殿門口看去。伴隨著一聲“阿彌陀佛!”的悠長的佛號,一高一矮兩個僧人跨過門檻走進了殿中。
“阿彌陀佛!貧僧無悔見過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無悔大師雙手合十向南宮澤行了一禮道。
“無悔方丈,你怎麼來了?”南宮澤對此時出現在宮中的慈安寺的無悔大師不禁有些好奇。
“皇上莫急!”無悔說著,便向南宮澤介紹道,“這位是無悔的師叔圓海大師!當年,恒王南宮濘駐紮在慈安寺的時候,圓海師叔因為這幅模樣,與恒王手下的將士非常熟悉!”
“朕知道他!”一聽無悔大師提起圓海,南宮澤頓時想起來,前些日子,陳公公從慈安寺回來告訴他,多虧一位叫圓海的和尚指點,所以才能那麼快將南宮淩雲從南宮濘修建的地下密室中救出來。
見南宮澤看向自己,圓海忙雙手合十行禮道,“圓海見過皇上!圓海今日與方丈一同進宮,便是為了告訴皇上一個故事!”
“故事?”南宮澤不由更是疑惑。
“是!慈安寺的地下密室可以通往慈安山下的梅穀,而那梅穀中卻種了九百九十九株紅梅,那每一株紅梅都是恒王親手所種。貧僧當時十分好奇,為什麼種下的是九百九十九株,而不是一千株?”
“恒王的手下告訴貧僧,第一千株,恒王要等一名女子與他一起種,倘若他等不到那個女子,便讓這一穀的紅梅,長長久久的守著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