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出來,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就應該去掉你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好去給我找份工作,要是你想學習,我出錢讓你去進修。”莉姐立在他身旁,輕聲細語,客客氣氣地說著。
男人扭頭瞪著莉姐,道:“少在這裏給我假惺惺,離我遠點。”
這難道是莉姐的兒子?我從八歲就跟著莉姐,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過正當男人,更別說是兒子了。
我有些看不過去,走過去,道:“你又是誰啊?你又算哪根蔥哪根蒜?在我們家橫什麼橫,給我滾出去。”
男人站起來,道:“喲嗬,連她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隻不過是她養的一件工具罷了,也敢這麼跟我說話,她是怎麼教你的,啊?”
我抬起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他的速度在我之前,一伸手便抓住了我迎在半空的手,道:“還敢跟我動手,不自量力的賤女人。”
見他那殘忍的態勢,像是要對我動手。
莉姐趕緊抓住他,道:“阿武,你別亂來,放手。”
“起開。”
男人一甩手,莉姐一下子就跌倒了,那隻打著石膏的手先落地,痛的莉姐瞬間臉色煞白。
我可以猜到,莉姐的手就是這麼摔斷的。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對女人動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莉姐的兒子吧,這麼對自己的母親是會招天打雷劈的。”我詛咒他道。
男人鬆開我,惡狠狠地說道:“嗬嗬,有本事就讓老天爺劈死我,我特麼還真是活膩味了。”
果然是莉姐的兒子。
我趕緊去扶起莉姐。
“阿武,你又要去哪?”莉姐喊道。
“用不著你管,管好你自己,別為了那幾件破衣服把手給弄殘廢了,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呢。”男人拉開門,甩門而去。
莉姐流著眼淚,十分憔悴,十分無奈地說道:“筱筱,扶我去房間,我有點累。”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莉姐,默不吭聲地扶著她進了房間,出來輕輕帶上門。
走到茶幾邊,打開她兒子雷武扔在茶幾上的白色袋子,裏麵是跌打藥。
看來雷武還是很在乎莉姐這個母親的,隻是不知道他們之前曾經因為什麼而構建了這道過不去的坎,弄得母子兩人像仇人似的。
我本想搬出去,可是莉姐摔斷了手,需要人照顧,而且我還天真的想修複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所以我沒把莉姐那句“他是個危險人物,你離他遠點”放在心上。
而這個決定卻錯了,錯的成為了我人生中的第二個不可磨滅的痛處,但,也或許是幸運。
雷武白天基本上不會待在家裏,晚上也要到淩晨一兩點才回來,有一兩次聽到動靜,我偷偷拉開房門看究竟,每次都見他滿臉通紅,醉醺醺的往沙發上一躺,就那麼睡到天亮,等著第二天莉姐醒來,從她那要一筆錢就又出去了。
莉姐在家沒有收入,又多了個吸血鬼,我不接著去上班根本不行。
“筱筱啊,來了,身子複原的蠻快的嘛。”
狐姐那塗得深紅的手指甲夾著一根白色的長煙,迎麵而來,笑嘻嘻地取笑著我。
我就那麼一樂嗬,道:“難得狐姐這麼關心我,我要身子不好得快些,那得多對不起狐姐。”
“別廢話了,去補補妝,等著接客吧。”狐姐扭著屁股,與我擦肩而過,不甘地冷哼一聲。
在洗手間補裝的時候,我聽到了其她公主在議論我。
“楚筱筱這不是找死嘛,還敢來,她難道不知道狐姐趁莉姐不在故意整她嘛。”
“瞧她那魅惑客人的聰明勁,肯定知道,隻是為了錢,甘願犯賤有什麼辦法。”
“我聽說莉姐遇到麻煩事了,急需用錢,那她不來接客誰賺錢啊”
“什麼事啊,你哪兒聽來的?”
“這幾天不是有個小夥子每天晚上都往這裏跑嗎,這個家夥很奇怪,每次來了不玩小姐,隻叫人陪他喝酒,喝完了就在那胡言亂語鬧騰,我聽陪他喝酒的小姐說,他是我們莉姐的親生兒子呢。”
“啊,有沒有搞錯,那個老女人竟然有兒子?不過也像,什麼樣的女人生什麼樣的兒子。”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小心隔牆有耳,莉姐可不是個好惹的貨。”
“怕什麼,那個老女人以前是挺風光的,可是現在不行了,咱們狐姐比她吃香多了。”
“好了,走吧走吧,待會狐姐又該教訓我們了。”
一群人討論完離開,我從牆壁走出來,沒有去在乎這些女人們說的難聽話,而是氣憤雷武拿著錢來這裏消遣。
這麼說那個家夥今天晚上肯定還會再來,於是我一個一個包間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