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撫摸著手中的玉簫,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宇文皓丟下手中的葡萄,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男人一眼。
他在這裏急得跟什麼似的,結果這廝一點都不關心。
正是應了那句老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對,他不是太監,他有老二。
墨梟並非不急,而是胸有成竹,他眸光淡淡地看著手中的玉簫,輕輕挽唇。
“再不省油的燈也會有滅掉的那一天。”
上官遠不是普通的武夫,他很有智謀,但是他的智謀在墨梟看來,不過是小兒科。
小時候再怎麼精明,常年呆在邊關,那些精明的套路和自以為是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宇文皓“那他們要研究炸彈的事情,我們該怎麼辦呢?”
其他的事情,宇文皓相信墨梟能擺平,可這炸彈的事情……
宇文皓眸中閃過很辣。
“靜觀其變。”
墨梟眸光悠遠地望著窗外,將玉簫送至唇邊。
皇宮裏的東西比他們的東西要多得多,而且那些工匠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這是他們無法比擬的。
既然他們這麼想給他們免費製造武器,那他們就省一點力氣,等他們製作出來之後,盜用現成的就好了。
婉轉悠揚的簫聲響起,太陽落在男人身上,給他周身踱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宇文皓靜靜地看著墨梟,腦海中百轉千回,終於弄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簫聲驟停,宇文皓從貴妃榻上起身下來,手指著墨梟,“我去,梟,你夠賊的啊!”
要是他們盜用皇宮裏的武器,不僅省時省力,還省了不少的銀子。
這筆賬簡直不要太劃算。
時至今日,宇文皓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總被墨梟碾壓,為什麼人家能在朝廷上還得風生水起,而他就隻能守著他的一堆銀子當守財奴了。
這特麼智商不夠,玩不夠人家啊!
墨梟放下玉簫,計算了一下時間,推開宇文皓的手指,繞過他坐在書桌後麵,寫了一封書信送了出去。
宇文皓撇了撇嘴,“給你媳婦寫的吧?”
“你有意見?”
“沒意見。”宇文皓重新仰倒在貴妃榻上,右腳翹在了供起來的左腳上,“就是覺得你有些閑得老二疼,跟你媳婦就差幾十步的距離,走著就去了,還非得飛鴿傳書,你確定不是你家宣紙太多,用不完了?”
用現代的話說,感覺墨梟宛如一個智障。
“跟你有關係?”墨梟睨了宇文皓一眼,性感的薄唇緩緩翕動。
“沒關係,您財大氣粗,請隨意。”
墨梟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研究鋪在桌子上的圖紙。
宇文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不打擾你了,小爺出門喝花酒去。”
墨梟低著頭沒有說話。
拉開門,正要抬腳離開,宇文皓忽然扭過頭來,問:“梟,樓下掌櫃說你這幾天晚上沒有回來睡覺,你去哪兒睡了?”
一晚兩晚的還可以,畢竟這家夥的行蹤實在是太過飄忽不定了。
但是據掌櫃的說,墨梟每天半夜出門,早晨天不亮就回來了,接連好幾個晚上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