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拿衣服了。”史雋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看著淩宗,眼神中光波流動。
淩宗慢慢的走過去,俯身從水中溫柔的抱起她,史雋雙手環住淩宗的脖子,小心的落淚了。
淩宗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走向她的房間,史雋的身體濕漉漉的,走過的地方都有一片一片的水滴。
淩宗輕輕的將她放倒在床上,正對著她流離的眼睛,房間的燈光柔美光潤,醞釀著曖昧的氣息,史雋混亂中觸動了心房,此刻與自己親密無間的男人,可以說,真好看呐。
史雋的雙手不舍的快要滑落下來,身體不自覺的靠近,手間的溫度、心中的嫵媚和無盡寂寞中的傷心,讓史雋心頭迷惑渴望。
淩宗俯下身子,吻過史雋的額頭,鼻梁,直到史雋水桃誘人的小嘴,本來想著史雋可能拒絕,但是淩宗不費吹灰之力的打開她的貝齒,任意的在舌唇之間流連,史雋的呼吸片刻之間急促起來,發出媚人的嬌喘,淩宗的身體更沉重在她的身上。黑暗之中,兩個人褪去所有的束縛,兩個完美的輪廓起伏跌宕,此時,史雋的腦海一片空白,無可救藥的享受這謊言的溫柔。
遊戲,才是事物可怕的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來上課就聽說昨天淩宗又和一些人鬥毆了,而且對方被打的不輕。
淩宗的媽媽榮香第一次破天荒的來到學校裏麵,可以想見,淩宗之所以會長得這樣清秀帥氣肯定和這個麵容姣好的媽媽有著直接的關係。但是淩宗好像並不想要見到她的樣子,最後母子不歡而散。
淩宗仰躺在看台上仰望天空,心裏鬱積的悲傷根本無路可走。
悲傷的視角裏麵出現了暮雪。
從下往上看,“你高大了好多。”淩宗開玩笑說。
“那當然。”暮雪坐了下來,淩宗坐了起來。
“為什麼又和別人打架,這很危險不是嗎?”
“嗯,”淩宗看著暮雪,“我當作你在關心我吧。”
暮雪歪歪嘴角,無奈說,“肯定是在關心你,但不是那種,你不要想的太歪!”
淩宗哈哈的笑了。
“你媽媽好有氣質的感覺!”暮雪讚歎說,“在樓上的時候我看見她了,隻是遠遠的看就驚呆了。”
“當初如果沒有那張臉,怎麼會成為別人的情婦,又怎麼會有我。”淩宗看著遠處正在踢著足球的同學,貌似漫不經心的說,心裏卻是沉重的不行。
暮雪訝異的看著他,喃喃責怪說,“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媽媽!”
“是事實。”淩宗收回視線看著暮雪,語氣平淡卻極其的暗諷自己。
暮雪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視線手足無措。
淩宗信任的打量暮雪,開口說,“上次你有問我關於我家人的事情,其實,我並不想成為他們的家人。”
他說的那樣在自然,暮雪反而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或許,事情沒你想的那樣糟。”暮雪說。
“哼哼,”淩宗揶揄的笑笑。
“為什麼要打架?”
西城有一幫比較無法無天的混混,他們經常在這附近鬧事,淩宗特別討厭這種人,所以就和他們動手了。不過這次比較嚴重,對方有一個人鬥毆之中摔斷了腿,好像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看不順,看不順所以就動手了,我想他應該對我失望透了吧。”淩宗回答說。
“誰?”
“我爸啊,讓他失望的感覺反而更好。”淩宗再次躺了下來。
“你們的關係好不了嗎?”
“誰要和他處好關係,我和我媽如果離開那個家的話,一切才會好,想要得到錢財的得到錢財,想要得到自由的得到自由,想要得到尊嚴的也可以拿回尊嚴。”
一時之間安靜的沉默,“對了,我喜歡你!”淩宗的情緒轉變的太快,暮雪猝不及防。
“什麼呀!”暮雪切齒的回應說,“我當你是朋友才過來的,你這樣說是要攆我走是吧。”
淩宗當真的緊握住她的手,“我當真的,我喜歡上一個人,就會認認真真的喜歡很久,不會放手。”
淩宗從來沒有對誰坦承過,暮雪,就像是自己最後的心防,從她身上能夠得到的信任和溫暖在此時此刻顯得無比重要。
“我就當你開玩笑!”暮雪嚴肅的說。
兩個人的天空又恢複了安靜。
“還有,剛才你說的,我不會告訴別人。”暮雪說。
下午放學暮雪被老師留了下來,準備第二天英語演講的材料,並且讓老師輔導一下,本來這次是讓袁傑代表班級參賽的,但是考慮到袁傑最近的狀態不好,所以臨時換了暮雪。
老師囑咐了僅僅半小時,也是這半個小時,醞釀著悲劇的發生。
袁傑放了學之後騎著車子穩穩當當的往回家的方向,騎到岔路口,出現了一行表情故作凶煞的陌生人,並且擋住了去向。
袁傑感覺到事情不對,下了車子,準備從拐角過去。
一行人隨著他的腳步攔住了他。
袁傑並不認識他們,但是背後出現了石稔,袁傑就很清楚了。
“你們想要幹嘛?”袁傑麵露驚恐。
沒等袁傑表訴完,一行人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猛打。
好長時間,淩宗獨自騎著車過來這條比較孤僻的路。
暮雪這個時候也已經聽完了老師的分析,那上書包走到車亭裏麵。
石稔雙手交叉著看袁傑被痛打。
袁傑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倒在了路上,石稔走上前去,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此時袁傑的世界一片空白,耳邊頓無聲了,一個個冷漠的表情,一片寧靜的下了雪的熟悉的田園。
淩宗遠遠的看見這般情景,從車上下了來,車子倒在了一邊。
看著淩宗上前,石稔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的話,再次參與鬥毆,就得接受離校的處分。
淩宗輕蔑的笑了笑,扯下書包扔在了地上,接著就和這三個人動起手來。
暮雪的車停了下來,聽見隱約的哭泣聲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