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暮雪推車過去已經過了打鬥的時間,看見的已經是另一番場景,袁傑躺在地上遍體鱗傷,石稔恐懼中一步步的退往路旁的幹涸水田。
其實淩宗和那一行痞子打鬥中也是受了傷的,隻是並不外顯,幾個痞子應該是高一的,被打傷之後毫無分寸驚慌逃走。
暮雪一看就知道這是石稔的報複。
但是袁傑喃喃說,“淩宗,就算她得罪了你,你放過她把。”
淩宗轉身看著暮雪,自己也錯愕的莫名其妙。
不是她的錯?
袁傑知道,如果自己再得罪石稔的話似乎就不會再有安生的日子了,袁傑放棄了,他寧願得罪的是淩宗,而不是石稔。
石稔看見暮雪走過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跑到她的後麵。
暮雪看見這一切,看到的姿態,看見的動作,看見的結果,仿佛都在理所應當的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淩宗做的,可是為什麼要打傷袁傑還要威脅石稔,暮雪不相信。
石稔的心穩定下來,我不會放過你,淩宗。
牧野在家打開自己的筆記本,牧野打開網頁,打開鏈接,打開回信,看到自己申請MIT的最後結果,毫無懸念的被錄取了。
牧野單手支撐起下巴陷入了深思,薔薇會同意自己的自作主張嗎?就算薔薇同意了,自己如果不在家的話,暮雪要怎麼辦?
史雋一早起來,感覺渾身酸痛,她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回想恍惚之間理智之中甚至還有陶醉,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但是這種迷人的感覺在清醒的時候隻能帶來苦痛。
史雋的枕畔已經隻剩下自己,他應該就像以往一樣早就已經出門的吧。
史雋裹著床單爬了起來,在床櫃裏麵找著衣服。
淩宗推開了門,扔進了一套衣服,“洗洗換了吧。”
史雋摸不透他的意思,他的語氣中也沒有溫情,但是也沒有冷漠,就是這種冷靜淡定,反而讓自己無法把握。
史雋好好洗了一通,穿好衣服出來吃早餐。
席間兩人一言不發,等到史雋吃完,淩宗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盒藥,擺在史雋麵前。
“吃完早餐吃一粒這個,避孕的。”
“什麼?”史雋詫異的看著他,要說的這麼不留情麵嗎?
“我知道昨天晚上是個意外,所以,這樣會好一點。”
史雋拿起這和避孕藥,冷淡的回答,“知道了,我會吃的。”
醫院裏麵,暮雪已經醒了過來,管管告訴她還得在醫院裏住上一段時間,要安心靜養。
暮雪乖乖的點頭,“知道了。”
“還有,謝謝你救了我。”
“沒關係,沒受傷就好。”暮雪說著坐了起來,“但是,你們的婚禮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後,希望那個時候能請你做伴娘,你會同意的吧?”
“自然,也是我的榮幸呀!”
管管看著暮雪,知道她是淩宗在意的女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緣分那麼巧,想念,然後就是遇到。
淩宗今天早上沒來,也不知道暮雪已經醒過來了。
史雋中午接到史昊的電話,說要見她。
史雋坐在淩宗家中的小型吧台上,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然後掛斷電話。掛斷電話,手中不停的掂量著這盒避孕藥,嘲笑著自己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吃了吧。”史雋倒了一杯白水,下定決心幹脆的吞下一顆。
管管離開後,暮雪覺得無聊,打開了電視,新聞台剛好播報關於ML的近況,隻是說它的市值大漲,現在再觸及到ML,暮雪已經沒有深刻的痛感了,暮雪切換了頻道,轉來轉去,也還是沒有理想的電視可看,隻好穿著病服在院子裏麵散步,走的累了,就在一個長凳上坐下來,看著眼前的病人都有親人陪伴,心裏不禁一陣酸意。
你知道現在的我有多麼的想你嗎?
牧野。
史雋回到哥哥的家,哥哥從來不缺女人,不過不論是誰,史雋也都認不出來,因為他們基本上集中在一個尺度一型樣貌上,都很妖豔,也都很討厭。
史昊看著她,平靜的看著她,“為什麼到現在你都不動手,你想等到什麼時候,憑你的能力什麼消息都得不到?”
史雋滿不在乎的看著別的地方,“你知道他很狡猾,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派我到他身邊他怎麼能信任我。”
“我又不是期望他告訴你什麼,你自己不會動腦子去找啊!”
“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史雋站了起來。
“我隻有你一個親人,我隻能信任你了,你現在還要這樣和我講話,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哥哥,你太瞧得起我了,因為我知道我還是你史昊的妹妹,所以我還站在這裏,否則的話,你以為你能找的到我,總而言之,我會幫你的,在這之前,你得聽我的。”史雋爭吵的聲音很大,臥室裏女人嚇了一跳,走了出來。
“進去!”史昊吼道,女人滿臉委屈的回去。
“好吧,我可以不管你,我也沒有逼你,隻是這個人對我的威脅很大,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去會會他。”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對你怎麼樣的。”史雋冷靜下來。
“這樣就好,你回去吧。”史昊拍了拍史雋的肩膀,信任的說。
袁傑受了傷,入了院,這樣一來,動靜不小,學校知道了,也決定嚴肅的對待這件事情。
暮雪也在等待著事情原委。
石稔的父親私底下找到醉醺醺的袁傑的父親,答應給他一筆巨額費用作為補償,也答應從此以後,好好的約束自己的女兒不再騷擾袁傑,但是隻有一點,這件事情需要嚴格的保密。
這筆高達50萬的賠償太過誘人,袁傑的父親答應了,但是這件事情總要有個前因後果。
後來袁傑的口述就成了這個樣子,“是我的錯,是我先惹淩宗在先,他才對我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