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項穀庭一想到昨夜莫錦顏跟瘋子似的反映他就想抓狂,此時莫錦顏戲份演到濃時,竟逼得項穀庭嘴角微微一抽。他忍了......他到要看看這出戲,他能演到什麼地步。
項穀庭貴為當朝王爺,自然沒人敢對他指手畫腳指責些什麼,可莫錦顏的表情很誇張的告訴眾人,她失去記憶全是他嚇的,他害的,他逼的,他的錯,他還把自己臉上弄的青一塊紫一塊,全都是傷!
眾人憐憫之情毫無例外的一邊倒,將項穀庭孤立了出去。不敢說,那就拿眼神殺死他。
項穀庭如鋒芒在背,被這無聲的眼神和詭異的氣氛弄的焦頭爛額。他此時隻是想著這些人趕緊滾出他的庭王府就得了,關於對莫錦顏的帳,哼,咱就天長日久,細水長流,慢慢的算!
就在這樣尷尬的景象之下,一道犀利的目光從人群之中淩厲的直視向了她,莫錦顏順著那道目光望去,隻見人群中,明顯與那些丫鬟不同的一個女子靜靜的凝立在那裏,她的身周數尺範圍都是空的,周圍的丫鬟似乎在刻意的避開她一般,與那粉色素服不同的是,她身著一襲黑白相間的寬袖袍子,微攏的長發細碎著散在臉側,清秀的臉上,冷漠的神色看的莫錦顏內心一顫,不由自主的朝著床側裏縮了縮,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子的目光叫莫錦顏竟然生平的心虛了起來。
就在項穀庭以為一切都不會有變故時,忽然聞得臨王嫡妃一聲羞澀的尖叫聲,眾人順著臨王嫡妃的視線望去,隻見雙喜鴛鴦上赫然一抹已經幹枯的血色,不大不小的,正好戳在床鋪中央,原來莫錦顏嬌小的身子一扭動,就那麼暴露在了眾人視線下。
那是莫錦顏夜裏跟項穀庭大打出手時,被他抱住腿磕在床抬上摔出的鼻血,因為渲染的形狀和位置太過曖昧,眾人一致認為,死都不肯娶莫錦顏過門,甚至放出話去要讓她孤苦一生的項穀庭,已經言而信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大婚當夜就將這個受盡他侮辱再所不惜的女子吃幹抹淨,這下算是百口難辨了!
項穀庭目瞪口呆,一眼撇向了莫錦顏,莫錦顏心底一晃,若是這抹血被人誤會了去,那麼她再逃離這庭王府,就更不是容易的事了?古時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外嫁從父,夫死從子一生無所波瀾,她似乎隱約的覺得那一道道七拐八雜的目光毅然的將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弄的很圓潤了。
而莫錦顏望向項穀庭求助的眼神,立刻又被人誤會,他們以為她是在怕他......臨王妃眼一撇,伸手將莫錦顏護在懷裏,冷哼道:“妹子莫怕,若是這老五將來負了你,盡管告訴本宮非要替你出這口氣不可!”
項穀庭俊臉一抖,極盡難堪的反駁道:“媚兒盡是多說些無謂的,她是本王的妃子,難道本王還會將她貶低為奴不成麼。”
被稱為媚兒的臨王妃臉色一軟,哼道:“這還瞧這是句人話,我們幾個也不得害了你才是,再搬出昨兒那股子鬧勁兒,甭看皇上年歲小,本宮非得聯合幾位姐姐參你一本兒,將你貶去那大西北好好的荒幾年殺殺這滿身的倔氣才是!”
項穀庭無奈道:“是是是,你們都是對的,是我不識抬舉了罷,還是走罷,這失了憶的人可禁不起鬧,我在偏亭擺了酒,瞧這天色也不晚,好好玩玩再回吧。”
臨王妃嬉笑道:“老五,這才像了話的,你要好生記得,惹惱了本宮和你二哥,收拾你的招,那可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