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奴冷聲道:“咱們邊南將軍府?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了?”
莫錦顏歎息道:“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我也隻認識你們,你說我除了一心一意的把你們當成我自己人之外我還哪敢有其他異心?”
靈奴狐疑的看著目光真誠內心不詳的莫錦顏:“那跟麻藥有什麼關係?”
莫錦顏惡狠狠的哼了一聲,手舞足蹈的罵道:“那該死的項穀庭,新婚之夜把我弄的鼻子重傷,還為了維護慕思雪那小妮子語言恐嚇我,他當老娘是嚇大的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種公道叫王法!”
靈奴輕哼一聲,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將桌上的茶杯輕輕端起,細細的品了口茶,頗有些看戲的意思。
莫錦顏無賴道:“我又不是要偷雞摸狗,隻是一介女流打也打不過他,隻不過是想控製他行動然後讓他意識清醒,靈奴......你就忍心看著我作為將軍的千金在這裏受欺壓麼?”
靈奴繼續輕哼一聲,就在莫錦顏幾乎要放棄時,她隨手甩出一個小藥瓶,小小的,拇指大小,白瓷小瓶,葫蘆樣,嘴上塞著一個小木堵,整個小瓶看起來無比的圓潤和諧,尤其是裏麵的東西,更是順眼無比,靈奴輕聲道:“送於鼻側一聞便可,半時辰內聞到的人必然手腳麻痹動彈不得,不過半時辰之後藥效失了力,你若還沒能脫身,可不要指望我去救你。”
莫錦顏歡天喜地的出了門,一路直奔向項穀庭的房間方向。她對沒由來的惡作劇總是存在這孩童般的喜悅,特別是即將把項穀庭玩弄於手掌之中更是叫她身心愉悅,有仇必報一向是莫錦顏的優良傳統,在哪,對誰,都一樣,項穀庭又如何?一樣不被她瞧在眼裏。
此值深夜,月色微涼,項穀庭的房間內透露出絲絲暗暗的燭光,莫錦顏輕手輕腳的湊上前去,將小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聽了聽,沒有動靜,莫非這位不可一世的王爺,睡覺沒有關燈的習慣麼?她輕輕的推開厚重的門。伸出小腦袋滿心得意的朝裏看去,一看不要緊,嚇的險些魂飛魄散。隻見一張慘白的人臉陰森森的戳在那兒死死的盯著她。
項穀庭其實早就聽到了她跑來的動靜,那時他根本沒睡,坐在書桌前看書打發時間,透過窗戶,看到那小人兒一臉賊樣的趴自己門縫,他就料定她沒安好心,於是不聲不響的陰了一張臉湊在門縫那等她自投羅網,結果一身白衣,膚色又白皙的項穀庭被莫錦顏當成夜裏的鬼魂,嚇的哇的一聲轉身就想跑。
項穀庭哪能容得她來去自由,大手一揮一攬,就將莫錦顏捂著嘴拖進了房間內,厚重的門蓬的一聲被關閉,險些嚇死的莫錦顏被丟在地上,項穀庭很威風八麵的站在那瞪著她,一臉的得意與不屑,透過燭光看來,地下狼狽的人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滿臉的無辜,很有一副弱不禁風飽經殘害的小模樣。那一刻,項穀庭眼神一花,差點把這位與他生來犯衝的莫錦顏當成無辜的小姑娘。
莫錦顏的大眼滴溜溜的轉了幾轉,吞吞吐吐的聲辯道:“我隻是路過而已,看見你這亮著燈,才想進來看看的......”她聲音很沒底氣的弱了下去。
“哦?夜半三更,衣衫不整的特地路過我的房間看看我睡沒睡?莫小姐您可真有心。”項穀庭調侃的看著她稚嫩的小身板上裹著的白緞睡衣,嘲諷她沒有發育的身材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