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莫錦顏的過去,不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心頭之愛,這些東西項穀奕很有可能知道的,哼,他的女人,為什麼要跟自己的皇弟近親起來。
莫錦顏尷尬的看著項穀奕,淺笑道:“奕王爺,年前邊南匆匆別過,未曾跟王爺招呼,奴婢一直存憾於心,望王爺不要見怪。”
項穀奕明媚的笑著,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項穀庭惡聲惡氣的打斷道:“你來楚中跟他見什麼禮?王爺又不是山大王,還管得了你出行與否了麼?”
醋味濃厚的一句話,讓莫錦顏又尷尬了一份,她悄悄的望著項穀奕,很是抱歉的遞了個眼神,項穀奕勉強的重新掛起笑容,他低聲道:“哥,我先走了,我們明日再見罷。”
項穀庭回之一哼,哼完之後覺得自個未免太過下家子氣,這才打著圓場悶著身囑咐道:“到了行宮裏好好歇息,別忙著左見右拜,沒那麼些個人可拜,堂堂一介王爺,等著他們來拜就是了。”
項穀奕笑著應道:“是,哥。”
他見項穀庭不再看他,便悄悄的朝著莫錦顏擺了擺手,這才轉身而去,轉身瞬間,他笑的春暖花開的臉上頓時結成了冰。隻是這一切,身後的二人都未曾見得。
項穀庭一把將莫錦顏攬進懷裏,聲音不悅道:“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說話。”
莫錦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剛才沒有跟我自稱本王呢?”
“你不是也從來不在我麵前自稱奴婢麼?”項穀庭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臉道:“我如此縱容你多時,你不自知罷了。”
“喲喲喲。。。”莫錦顏嘲笑道:“那是王爺您恩寵,我反而不識趣了?”
“恩恩~你知道便好。”項穀庭一句話將莫錦顏噎了回去。
莫錦顏輕笑道:“那我以後就全部自稱是我,就算你生氣發火,在外頭人眼裏,我都不自稱奴婢了?”
項穀庭低著頭嘟囔道:“自稱臣妾又何妨?”
他這句話說的極輕,似乎是故意不叫莫錦顏聽到一樣。可是莫錦顏卻偏偏聽入了耳,一時之間,她怔著神看他。
他卻笑的跟沒事人一般,俊朗,陽光。
莫錦顏沒有再出聲,她知道自己的示好和貼近已經讓項穀庭對自己防備全無,或者他一直在接近,而自己一直在抗拒,現在自己不再抗拒了,所以離他就更近一步了。
在他這裏要個孩子又有何難,隻是他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心一意的以為自己是喜歡著他的,若是將來他發現了自己接近他的真相之後,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他這麼極端又小氣的人,自己若有了身孕,當真還離得開庭王府麼?若是這般注定的命運,當初。。。又何必叫季千玄縱身而死?
季千玄的命啊,莫錦顏心口一疼,難道他的死,僅僅是為了給自己延遲一個可以接近項穀庭得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