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沉默著,看著那場山寨戲以它不可抑製的軌跡,將曆史重演一遍,隻是轎門一撞,結果依舊如何,他們。。。便不知曉了。
轎子中的姑娘冷洌的聲音不負眾望的傳過:“我們撞過去!”
全城百姓不負眾望的嘩然了,隻有他們幾個人冷靜的撇了撇嘴,親自上演過的戲碼,真是沒必要激動什麼,做個先知的滋味真是美好及至。
轎子晃悠著起身了,隻不過與莫錦顏那次不同的是,這次抬著轎子的不是柔弱的姑娘,所以第二撥嘩然沒有響起來。
那轎子晃悠著,沉穩著,狠狠的撞上了那班駁的府邸木門!咚郎一聲巨響,連門口的石頭獅子都為之一顫。
人群再度嘩然了,連莫錦顏都在微微動容著,當初她記得她撞門的時候沒有這麼大動靜啊,這氣場不大對啊。
“這聲兒。。。真震撼。”一旁的靈奴有點駭然。
“恩。。。”流情噎噎的應了句。
“咱們當初是不是比這省事多了?怎麼覺得這轎子裏抬的不是人似的?”周童很是疑惑。
流情懷裏抱著的孩子還是在熟睡著,那驚天動地的撞門聲並沒有驚醒他,這孩子,隨他爹,打小心理素質就穩啊。
眾人眼看著那轎子一下一下的撞著門,隻不過不同的是轎夫的臉色漲紅,在這寒冬時節裏竟然大汗淋淋的,似乎費了很大的體力一般,其實他們隻撞了四五下而已的。
就在眾人納悶之際,隻聽見那前方上演的戲碼驀地混亂的尖吼成一片,轎子沒有歪,隻不過是。。。漏了。。。
那好端端的轎子板隨著一聲女兒家的尖叫啪啦一聲斷裂開來,然後一個肉滾滾的紅色身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猛得落了地。
呼啦呼啦的滾了幾個圈,因為失去了重量的緣故,抬轎子的轎夫們明顯的是聚了勁結果被恍了,一個猛子沒站穩,連人帶轎子的撞去了門上。
這下更熱鬧了,因為門開了,但是門不是被硬撞開的,而是裏頭有人開門,這一開可不得了,撞門的和開門的,連著一個漏了底的轎子在圍觀群眾轟然大笑之中屁滾尿流的摔成了一片,一時之間,地上煙塵滾滾。
可不得煙塵滾滾麼,這種城鎮之處,即使再好的人家裏又怎麼能鋪得起地磚,況且又是幹燥的冬季,地上本來就有些塵土。
這麼一滾一鬧,原本很喜慶的大紅色此時也變得土撲撲的,那些人除了閃亮著的大眼之外,其他一切都灰了。。。
莫錦顏等人也笑的很沒有人性,他們沒有忘記將目光轉向地上的重點,隻見那轎子中的主人公站了起來。
她那一站,冷場鋪天蓋地而來,是的,所有人都震撼了,莫錦顏的下巴都差點掉到土裏,天哪,這姑娘。。。怎麼。。。長得那麼圓!
眼看這身高,莫錦顏很肯定,她也就是一米四幾的樣子,絕對不到一米五,但是就是這副本該小巧玲瓏的身段偏偏長了一副絕對不止二百斤的噸位,這位新娘究竟有多圓,各位看客可以自行想象。。。
眾人目瞪口呆了良久,連同四周都是一片死寂,莫錦顏喃喃自語的暴了句:“好一顆。。。珠圓玉潤的。。。土豆啊。”
因為那女子渾身是土的樣子實在是讓她找不著旁的形容詞來說了。這一句話暴下來,惹的旁邊的人紛紛回神,嘩啦一聲笑成一片。
那新娘氣急敗壞的又找不著誰說的這句話,幹站在原地蹦腳:“是誰說的,給本姑娘站出來,還反了你了不成!”
莫錦顏二啊!她往外站!她不二,所以她沒站,她很沒有風度的跟著眾人一起看熱鬧,就在這起鬧劇不知道如何收場時。
隻見府門口出現了一個文秀身影,他身著水玉長衫,披了個淺白的長襖,頭上束了櫻紅冠,看起來簡單又利索,一抬頭看來,他眉眼之間清秀順眼,也算是個幹淨的小生了,隻見他擰著眉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神色之間很是不爽。
那土豆新娘見他出來了,哇的一聲哭道:“瞧你不肯開門,可給我丟人丟大了啊!”她站在那裏蹦著撒潑,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那小生蹙了眉,雖然是惱火的緊,但是卻依然壓抑著性子好聲好氣道:“姑娘還是請回吧,今天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讓姑娘進門來的。”
他欠身一拱手,禮貌之間,卻又不肯抬眼去看那姑娘,現在是個明眼人都瞧得出他是多麼厭惡眼前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