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胥然冷哼了一聲:“真窩囊,這麼小的鑽,他好意思送得出手?”
我憤怒了,怒火一觸即發:“他就算送根草我也喜歡,尚周他永遠不會騙我,他也不會處心積慮地來害我身邊的人,我就要嫁給這樣的男人。”
“夏南風,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以前的事情?”
“以前?”我看著他,企圖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一些悔意來,可是沒有,我太失望了。“我跟你就從來沒有以前。”
“你說什麼?”
“不是嗎?你沈胥然有多麼了不起,占據了我整顆心不夠還要來傷害我。”我哽咽住,他就吻上我的唇,唇瓣頓時火辣辣地疼痛起來,濃重的血腥味在鼻尖散開。
我痛得哭出聲來,抬腳就踢向沈胥然:“你咬我!”
“現在我隻是咬你。”沈胥然紅了眼眶,“下次就不會那麼便宜。”
就是這種暴戾,以前的沈胥然突然回來了,我哭著喊著,沈胥然遏製住我的雙手根本就不讓我動彈。直到哭累了我就眼巴巴地望著他。
沈胥然問:“吃不吃飯?”
我點點頭:“吃。”
3、作家都是騙人的,從頭到尾都在為一個故事圓謊,寫的東西多了,撒的謊就越多,那麼她的人生都是在不安中度過的
飯桌上沈胥然的胃口似乎很好,我隻動了幾下刀叉,牛肉就被我戳得慘不忍睹。沈胥然動作熟絡地切了一小塊抵到我嘴邊:“吃。”
我搖搖頭,他就瞪我,沒辦法,我隻好吃了。
沈胥然說:“以前的夢想不是當一名作家嗎?改醫生了?”
我停住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作家都是騙人的,從頭到尾都在為一個故事圓謊,寫的東西多了,撒的謊就越多,那麼她的人生都是在不安中度過的。”
“醫生就不騙人了?”
“最起碼醫生的職業是救人為本,每天目睹死亡和新生,恐怕早已忘了冷暖情長,你覺得所謂的欺騙,我們還在乎嗎?”
沈胥然看著我笑了,他點點頭:“不錯,你長大了。”
“那麼你呢?在做什麼?”我問。
“設計師。”
我挑眉:“網絡遊戲?”
沈胥然伸手就捏我的臉頰:“聰明。”
我的心咯噔一下,暌違許久的甜蜜感冒了出來,可當我看到右手中指的戒指時,羞恥迅速代替了那一點甜蜜,我把刀叉放下:“不想吃了。”
“那就走吧。”
沈胥然開車送我回了家,一路上都沒有跟我講一句話,直到送到我家門口他才對我說:“後天你休息,我來接你。”
我警惕地看著他:“接我做什麼?”
他拍打著方向盤慢悠悠地說:“你是我的人,帶你去哪都隨我便。”
我真想脫了鞋子就打爆他的頭!
“你去死吧。”
“放心,我死了也讓你給我守寡。那個叫尚周的事情你自己解決,跟我在一起不要腦子裏想著其他男人,還有,”他牽起我的手,“下次見麵,我不想再看到這個戒指。”
“你什麼意思?”
沈胥然斬釘截鐵地說:“我要你做我女人。”
世上男人千千萬,隻有一種是最讓我懼怕的。他沒有無惡不作也沒有喪盡天良,他就是獨裁,他把大男子主義全都展現在你麵前,讓你不能退讓不能倔強,他很明白地暗示了你,他就是主宰你的天,他就是神。
沈胥然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我不能吭聲,他幫我解了安全帶之後又囑咐了一聲:“估計你的未婚夫就在你們家等著你吧,我不管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隻要你和他徹底斷絕,我就不在乎。”
我差點就噴血了。
沈胥然催我:“下去。”
我剛下車,他就踩了油門開車走了,我撿了地上的石子就往他的車砸去,等我發泄了憤怒之後身後就傳來一聲笑。
我轉身就看見尚周站在我家門口,他問我:“不生氣了?”
我咳嗽兩聲,不敢看他的眼睛:“你怎麼來了?”
“我在家給你熬了雞湯送過來,現在在鍋裏熱著,快進去喝,看你喝完我就走。”
我埋著頭快速從他身邊跑過,尚周,請原諒我不能跟你說今天的事情。我承認我很自私,自私得想把這種感覺留在心裏獨自一人分享,我不會永久這樣,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尚周在身後看著我,笑容沒有了,眉目皺在一起,眼底盡是憂傷。
沈胥然來接我的那天,我騙夏文心我要跟醫院裏的姐妹出去玩,她沒有懷疑。
我上車之後問他去哪,他沒說話。
“你到底帶我去哪?”
“不要問。”
車子行駛到那些辦公區的時候,他停好車帶我上了電梯,一直到十七樓,再然後我們進入了一家公司。
大型網遊總設計部。原來這是他工作的地方。
剛踏進去我就被空間的設計給嚇住了,裝潢太過精密,幾百號人瘋狂忙碌著,地方卻顯得很空餘,沈胥然一直牽著我往前走,中途遇見幾個人,他們禮貌性地喊了聲沈總。
沈胥然的辦公室有些簡單了,和一般白領無異。他脫了外套就往電腦前一坐,然後開機,繼而忙了起來。
我四處看了看,最後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翻起了雜誌,翻來翻去都是有關於各種新款遊戲上市的消息,剛開始覺得新鮮,看了一會眼睛就乏了。不知不覺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那個時候有個女職員敲門進來。
“沈總,這是最後的策劃方案,你看看還有什麼要修改的地方,等樣品一出,我們就可以直接發布了。”
“我馬上就看,這次進度有些慢了,我們要趕在12號上市。”
她剛準備離去,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好奇地得問沈胥然:“沈總,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