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賭場時,癩子和包子在外麵等,癩子要我倆會住房拿好東西,他已經替我們另外安排好住處。
新住處是會所地下室一處房間,隻有一個通道上下。
房間跟賓館房間一樣,有獨立衛生間,空調電腦電視一應俱全。房間門外有洗衣機,我對這種安排很滿意。
關於吃飯問題,癩子說有員工食堂,以後我和包子去那裏吃。
今天就可以開始。
我遲疑一下,向癩子提出借兩百塊錢,他沒半分猶豫,掏出一千元給我,我沒有客氣接過來。
沒錢的日子好難受。
癩子走後,包子拍額相慶,說從此可以自食其力,開始新的生活。
我沒有這麼簡單想法,在沒有洗清冤屈之前,還有很艱難的路要走。我已經有了完善的計劃,要將自己身上的疑點弄個水落石出。
經過長時間和深入思考,我認為自己陷入殺人局與貼花失蹤有直接關係。
殺人局不是要我入獄這麼簡單,而是真正要置我於死地。之前設計殺人局的人,已經將貼花與我關聯起來,我一死,他便能吞下貼花高枕無憂。
這是個比較可信的結論。
設計殺人局的人這麼認為,我殺了人,作為人的心理常態,必然慌張逃跑,這樣陳國風必死無疑,而我落入殺人犯的實質。
以陳國風家的實力,判我死刑是絕對概率。
令設局者萬萬沒想到,我非但沒跑,還主動打電話自首,為陳國風的傷情贏得時間。
那個邪惡的設局者,是怎麼將我與貼花關聯在一起?
要找到這個答案,必須摸清楚貼花的運作情況。
我計劃的第一步是揭開神秘組織的麵紗,逐漸挖掘貼花運作情況。也就是說,五個億這麼大一筆資金,必須要有多人監控保管,這些監控保管的人最接近五個億,也是最有可能竊取鯨吞的人。
這樣就能找到殺人局的幕後主使人。
為什麼不從殺人局入手?
因為我在明處別人在暗處,我要改變這種局麵,隻有暫時把殺人局放在一邊,從而麻痹對手。而去揭開神秘組織麵紗,就變成我在暗處。隻要殺人局和貼花有關聯,殺人局自然水落石出。
計劃製定好,可眼前有個難題,就是如何擺脫巴哥這幫勢力。
我打算在金爺場子裏賺到足夠的錢,就瞅準機會逃出去,逃離秀城,以後怎麼辦,到時再說。
到了吃飯時間,我帶包子出去吃飯,今天特別想喝酒,向癩子借錢就是為這個目的。
當走上通道,我發現地下室進出口旁有間房,有崗亭大小,沒有窗戶房門緊閉,房門上有個貓眼。
這是個什麼房間?
但是好奇念頭稍縱即逝,我繼續向外走去。
來時注意到,會所旁邊有個快餐館,離會所僅十來米遠,應該比較安全,我打算去快餐館喝酒。
剛接近快餐館,習慣於觀察形勢的我,發現周邊情況有些不妙。
會所前麵是個小型廣場,對麵是個小型公園,中間隔著一條馬路。
快餐館過去七八米是個醫院門麵,再過去是家食雜店,門口坐著四個人打牌。
我剛到快餐館門口,四個打牌的人站起來,向我這邊移動。同時,對麵公園樹林裏鑽出三個人,向這邊快速走來。
公園裏出來三個人麵孔似曾相識,我的腦瓜子急速旋轉,馬上想起,這三個人曾經出現在堵我的山埡口。
四個打牌的人離我隻有四五米,我來不及細想,撒腿就向會所大門跑去。
當跑進會所大門,迎頭碰見癩子,他出去探頭望望,冷冷對我說:“每天都有人在這塊守候你,最好是別出會所,想喝酒,叫包子去買外賣,躲在房間裏喝。”說完走出會所。
我怔怔站在那裏,意識到自己進了另一所監獄,刑期還不清楚多長。
包子走進會所惶惶對我說:“那些人真的是針對你,個個身上都帶著砍刀。”他沒有受到傷害,說明隻對我一人。
我沉思片刻說:“你去快餐館炒幾個菜,我們回房間吃。”說完掏出兩百元錢遞給包子。
回到房間,我想偷偷開溜有難度,得另想辦法才行。
第二天上班。
依蓮過來告訴我,今天晚上有一桌玩梭哈的客人,叫我準備好一箱撲克。
準備這麼多撲克是防止有人作弊,比如在撲克牌上下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