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回來時,帶來一盤嗦螺和一瓶白酒,倆人坐在房間裏喝起來。
“老弟,金爺會安排我們做什麼?”包子問我,他年紀比我大將近十歲,故而叫我老弟。
我也不清楚金爺會怎樣安排。
打打殺殺的事,包子能做,我是做不來,老餘頭從來沒有培訓我這些,後來證明根本不需要這個技能。
在江南省各地賭博,很多次碰到黑吃黑情況,每次都有在場的馬丁站出來,將對方震懾住全身而退。
我淡淡說:“既來之則安之。”能做就做,不能做沒法勉強。
第二天下午,來了一個人敲門,進來後自稱為癩子,是金爺派來安排我倆事情。
我倆跟著癩子走出賓館,上了一輛奧迪車,在大街上行駛十來分鍾,來到秀城外一個別墅小區,走進小區門口一家會所。
這個別墅小區叫濱江花園,會所叫空中花園,這兩個場所,我都很熟悉。
沒進監獄之前,我和雅玉多次來濱江花園看房,尋找我們的愛巢。沒認識雅玉之前,空中花園是我尋歡作樂的地方,是備受歡迎的豪客。
現在一切都反過來,我猜測空中花園是金爺的產業,安排我和包子在這裏做事。
癩子帶我倆穿過曾經熟悉的大廳,走進一間類似KTV包廂的房間,裏麵有個三十多歲製服少婦在等。
這個少婦很漂亮,瓜子臉柳葉眉一雙桃花眼,身上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該張揚的地方絕不收斂。
嘴唇豐滿滋潤,仿佛充滿香甜液體,讓你想入非非總有吸允的衝動。
少婦飛眼向癩子嬌媚打個招呼:“癩子哥,好久不見,小妹妹可想死你了。”這種動作和語言會讓人產生誤會。
癩子哥長相雖不難看,但絕不會是漂亮女人心儀的那種。
果然,癩子哥沒好氣說:“依蓮,少他*媽逗老子,對老子好,就不會叫瘋子打老子。”看來,癩子在這女人麵前吃過虧。
瘋子看上去孔武有力,但與癩子比起來,塊頭還是小點,估計是瘋子狠勁占上風。
被稱為依蓮的女人撇撇嘴說:“我叫瘋子打你,是因為你不夠男人,隻敢摸人家的腰。人家也是有需求的女人,多麼渴望被男人摸胸,多麼渴望被你這種強壯的男人占有。”說著雙手捧起胸湊到癩子麵前,嬌聲嗲氣說:“癩子哥,來摸摸,我好想要。”
癩子哥如見鬼魅連連後退。
“依蓮,別開玩笑,你想要我的命不成?”
依蓮彎腰笑得花枝亂顫。
“癩子,你他*媽就是個膽小鬼,隻能活在瘋子的陰影下。”
“嘿嘿,我跟瘋子沒法比。”癩子尷尬笑道。
我敏銳捕捉到癩子臉上稍縱即逝的殺氣。
“依蓮,這是金爺給你派來新下手。”癩子向依蓮介紹我和包子。
依蓮直起腰微笑望著我倆,看時眼睛微微一斜,令人有魂不守舍的感覺。我早就練就定力很平靜,旁邊的包子喉嚨裏發出聲響。
她似乎多看了我一眼。
“好吧,跟我來。”依蓮拿出個遙控按一下,白色幕布徐徐向上升起,露出一扇黑色木門,她過去推開門走進去。
設計這麼隱秘,門後麵一定是個不能公開的特殊場所。
我跟在後麵走進去,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一個小型澳門賭場,有老虎機,有水果機,有連線機,有輪盤賭。
幾乎應有盡有。
不少人在裏麵玩,大都衣冠楚楚身著名牌,看上去就知道非富即貴。
依蓮招來一個領班模樣的人,指著包子對他說:“這個人交給你,安排活給他做。”吩咐完,帶著我繼續向前走。
我跟著來到二樓。
二樓隻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擺著一張五米長橢圓形桌子和八張老板椅,還有一應托盤類服務器皿。
依蓮指著那些服務器皿問我會不會用,我經常去澳門小試牛刀,自然知道這些器皿幹什麼用。
得知我會用,依蓮望我一眼,裏麵有讚許和訝異。
另外一個房間擺著一張長方形桌子,上有區域標識,寫著莊閑和等字樣。桌子上擺著發牌器,我明白這房間賭百家樂。
看完房間,依蓮對我說:“你以後就負責這兩間房的服務工作,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七點上班。”說完帶我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