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無比委屈,欲張口為自己申辯,癩子抬腳將我踹倒在地。
“好好讓琳姐打幾下消氣。”
這是阻止我申辯,也踹醒了我。
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條狗,高興逗一逗遛一遛,不高興拳腳相加。可能連狗都不如,打痛了,叫都不能叫。
琳姐打紅了眼,鞋跟雨點一般落在我身上。
還要感激癩子把我踹倒在地,要不然會被這個瘋女人打成腦震蕩。
琳姐打了十幾下才解氣,我爬起來一瘸一拐走出辦公室,癩子追上來塞給我兩千元,說是金爺給的醫藥費。
真想把錢甩在他臉上,這樣做隻會招致更大的羞辱,我接過錢忍著疼痛回到住處。
包子在隔壁醫院叫來護士幫我包紮頭。
得知我挨打的緣由,包子異常氣憤,勸我想辦法離開這裏。我苦笑著說,就算沒有人想砍我的雙手,沒錢怎麼在外麵過日子?
包子明白這道理沒有再勸。
晚上,我挺著包紮的頭去上班,依蓮看到我的模樣,沒讓我上班。
過兩天,癩子提著幾個打包盒和酒過來,說是找我喝酒。幾杯酒下肚,他問我想不想賺大錢,我正好急需要錢,問怎麼賺大錢。
癩子告訴我,北邊來了幾個富商想在秀城開礦,個個身家上億,金爺想在他們身上撈一把。
我想了想,對癩子說,可以幫金爺這個忙,錢不錢沒關係,我要金爺徹底擺平巴哥。
癩子似笑非笑看我一眼,拍胸脯說:“沒問題,這種事情小菜一碟,隻要你讓金爺吃爽喝好,我立馬掃掉會所周邊那些雜碎,然後迫使巴哥當你的麵收回那些話。”就我借兩百給一千這個事,我對他還有點信任。
我酒喝的有點蒙圈,沒有去琢磨他的表情。
癩子接著說,金爺不知道我的技術到底有多牛逼,想親眼瞧瞧,最近依蓮正在做局,等做成之後要我參加,向金爺好好展示。
這沒有問題。
依蓮是賭場的總管,同時肩負做局活。做局是個行內說話,其實就是拉業務,說白就是拉人進來聚眾賭博。
三天後,依蓮做好賭局,賭的是紮金花,參與者包括我有五個人。
令人詫異的是,其中有個女人,長得極為漂亮,如要形容,有點像影星周迅,姿色並不遜於周迅。
更讓人矚目是高貴冷豔,舉止優雅富有修養,給人有望而卻步的感覺。
混跡於賭場這麼多年,我很少看到女人,這麼完美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不禁多看幾眼。女人注意到我,與我視線相交時,應該探測到我眼裏的垂涎與猥瑣,冷起眼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如同看到一隻惡心的癩蛤蟆。
令我滋生無地自容的自卑感。
依蓮稱這個女人為小曼。
今天是小賭局,打底為兩百元,但上不封頂。
上不封頂的條件是小曼所提,由此看出,這女人喜歡追求刺激。
賭局剛開始,我沒有出千,而是按照正常賭法進行。
在不出千的情況下,紮金花賭的是鬥智鬥勇,這是紮金花比較受賭徒歡迎的原因。
小曼這個女人很厲害,智力和判斷力高於其他人,兩小時贏了許多錢,估計有近十萬元。
其他人包括我在內,都輸了一到兩萬。
我盤算一下,打這麼小的牌,每個人身上估計在五萬元以內。
等小曼贏到十五萬元,下一局,正好輪到我洗牌,我認為出手的機會來了。
為防止作弊,每打一局都會換新牌,我拿上一副新牌開始洗牌,用的是‘顛三倒四’洗牌手法。
我要洗出兩手豹子和兩手同花順以及一個大同花,放這麼多大殺器出去,目的是為了增加博弈激烈程度,方便我通殺全麵結束戰鬥。
按照規矩,誰洗牌誰切牌。洗完牌,我迅速切了牌,在別人眼裏看來是切了牌,其實牌原樣沒動。
這把牌,我給自己A麵豹子,而小曼是J麵豹子。
為什麼不給Q、K豹子?
這打的是心理戰,太拉近了容易讓人懷疑。
我一開始就悶,知道大家一定會跟上來,他們的牌麵都很大,沒有理由不跟。悶了八把以後才看牌,看完故意想想後加注。
這舉動是給人個錯覺,我有手大牌,但沒有必勝把握,主要是做給小曼看。
自從我悶到第四把,小曼開始盯著我看,眼神仍然冰冷,但很有期盼,希望我能永遠悶下去。
看完牌,我加注五百,這數目不會對人造成心理震撼。坐在我下首是大同花順,毫不猶豫跟著加注,其他人也不例外。
接下來一輪,大同花順加注到兩千,拿大同花的首先露怯,與他的上家比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