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雅玉的名字,我毫不猶豫鑽進車裏,包子跟著我鑽進去。
女郎在駕駛室坐好,頭未回,向後伸出白皙的小手。
“我叫林玉枝,是雅玉的高中同學。”
我禮貌性在小手上捏一下,包子伸出手也想禮貌一下,可人家的小手已快速縮回,放在車鑰匙上發動汽車。
雅玉的高中同學?
應該與雅玉沒有多少聯係,她來往比較密切的高中同學,我基本都認識。
“雅玉肯定沒提過我,在高中時,我們是校花,屬於競爭對手一類,我撬過她好幾個追求者,她一定不高興。”林玉枝得意說著。
語氣透露出相當自信,我這才通過後視鏡打量她的長相。
鵝蛋形的臉,勻稱挺直的鼻子,豐腴性感的嘴唇,眼睛被墨鏡遮住看不見。
林玉枝發現我在打量她,大方拿開墨鏡,露出一雙柳葉眉和溫情脈脈的丹鳳眼。
真是一個大美人,與雅玉不相上下。
“怎麼樣?看到在這樣的美女,心裏有上床的衝動嗎?”林玉枝壞笑撲閃幾下眼睛,神情極具挑逗和誘惑。
我有些慌亂移開眼神,臉皮居然有點火辣辣。
“哈哈,我撬過雅玉的男朋友,就沒嚐試過撬她的未婚夫,對我來說是個很刺激的挑戰,願意冒險試試。”林玉枝發現我的窘態得意洋洋,說話更加肆無忌憚。
林玉枝的輕佻讓我冒火,冷冷道。
“不可否認你漂亮,但說出的話跟屁一樣臭不可聞。”
雖然我跟所有男人一樣喜歡漂亮女人,但雅玉是我第一個女人,我不願意別人對她有言語上的冒犯。
我的冷語非但沒有觸動林玉枝,反而讓她笑得花枝亂顫,不過沒有再開口說話。
汽車在城郊一個三岔路口拐進左邊車道,二十分鍾後再向右進入鄉村馬路,開了大約五分鍾來到一個依山而建的農家樂。
時間不是節假日,農家樂冷冷清清。
一個像周迅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衣黑褲,冷若冰霜站在門口。
小曼。
她怎麼會在這裏?
看樣子在等人,從眼神裏觀察,她已等到要等的人。
林玉枝下車向小曼走去,倆人輕輕擁抱一下,然後向農家樂屋裏走去。
倆人關係非同一般。
我猜測是小曼找我,她不方便直接現身,林玉枝應該是受她所托。
小曼找我,應該是想報仇,需要我幫她的忙。從林玉枝的表現上判斷,小曼對我能幫忙有相當自信。
我也很期待。
自從林玉枝自報家門起,我認為她有雅玉的信息。
農家樂是廟院式格局,一直延伸到半山腰,中間為一條長廊蜿蜒向上,最上麵是一座小型尼姑庵。
尼姑庵供奉著觀世音菩薩,左右兩邊是她的貼身童子,一個麵目端莊的中年尼姑,正在觀世音菩薩座下敲木魚念經。
小曼和林玉枝在觀世音菩薩麵前拜了拜,繞過塑像向後麵走去。
我學樣拜了拜,跟來的包子則在案頭拿了三炷香點著插上,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三個頭。
菩薩塑像後麵有扇門,裏麵是間茶室,我和包子進去時,小曼在清洗茶杯,坐在旁邊的林玉枝在拆茶包。
我過去在她們對麵坐下。
包子似乎不願意喝茶,在茶室另一端靠窗坐下,眼睛盯著窗外的景色。
小曼洗完杯子開始泡茶,她的手指很修長,纖細勻稱如鮮嫩小竹筍,光滑晶瑩若琉璃渾然天成。
我見過小曼的身子,此時認為她最美的地方是這雙手。
小曼專注於泡茶,臉上已沒有冷傲感,眼神變得茶水一般清澈如碧,加上行雲流水般優美的泡茶動作,看上去就是一個專業的美麗茶藝師。
泡好茶,小曼將第一杯放到我麵前,撩起眼皮望我一眼,裏麵有幾絲羞澀,可能是想起在金爺辦公室時的場景。
我心裏有點尷尬,端起茶杯放在嘴邊吹氣,掩蓋自己的情緒。
“陳建國管教是我姨夫。”小曼端起茶杯幽幽道。
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劈進我心裏,手一抖,茶杯滑脫出去,摔在地上碎成幾片。
在監獄一年半裏,陳建國管教對我非常關照,簡直當親人一樣看待,沒想到我一出獄就害了他的外甥女。
想到這裏,我心裏如刀割一般劇痛。
小曼默默給我換個新杯子斟滿。
林玉枝去拿來掃把,將地上碎片掃到牆角,邊掃邊說:“不知者不罪,小曼姐並不怪你,她隻想報仇。”我想也是這麼回事。
“你幹嗎不告金爺?這可是強*奸罪。”我奇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