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玉家的錢全被哥哥敗光,她住院期間的費用全是我出。說實在的,雖然我與她沒什麼往來,畢竟是高中同學,得知她陷入困頓,我一定會幫。”林玉枝充滿情感道。
我感激望著她說:“謝謝,知道雅玉在什麼地方嗎?”這是我迫切想知道的信息。
“我不知道,雅玉一出院,連家都沒回,就離開了秀城。”林玉枝的回答讓我深深失望。
有個問題比較迷惑,我直截了當問:“玉枝,你剛才說我們報仇,難道也包括你?”難道林玉枝跟巴哥和金爺有什麼過不去?
林玉枝憂鬱道。
“實不相瞞,我以前開KTV,一年有幾十萬收入。巴哥情婦是我閨蜜,在巴哥指使下,這個閨蜜引誘我吸毒。我不但吸光所有家產,老公也帶著兒子離開我,可謂家破人散,這筆賬一定要算在巴哥身上。”
都有一筆血淚帳,都是交錯了朋友走錯了路。
既然都是天涯淪落人,又有信任的關聯,那就一起報仇雪恨。
我說,己方的實力與仇人相比,硬碰不是對手,隻有想辦法從內部突破,最好是讓他們起內訌互相殘殺,才能達到報仇的目的。
小曼不要與依蓮斷絕聯係,想辦法回到以前的感情軌道上,好從依蓮嘴裏套出消息。
“這個很難做到,我已經和她撕破臉皮。”小曼為難說。
我擺擺手道
“不要這麼武斷下結論,據我所知,依蓮並不是泯滅良心的人,她這麼對付你,能難說沒有難言的苦衷。”
這麼說是基於依蓮的表現。
瘋子極少去賭場,賭場裏的人都知道他喜歡依蓮,但她從不讓他碰,這也是瘋子不去賭場的原因。
依蓮與別的男人也僅僅耍耍嘴皮子,一旦來真的,她都是巧妙脫身而去。
能潔身自好的女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我想想獻計道。
“小曼,你還去賭場玩,裝作沉溺於賭無法自拔的樣子,這樣總能與依蓮靠近。”
小曼心有餘悸說:“萬一那老家夥要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看她的表情,上次事件的陰影麵還未消除。
“放心,隻要不留把柄在金爺手裏,他不敢拿你怎麼樣。”我胸有成竹說。
畢竟每個人頭上還有法律這把劍,強*奸可不是賭博,犯了一定會被判重刑,這是我在監獄裏學到的知識。
接著我同樣吩咐林玉枝,要她繼續接近巴哥情婦,從情婦口中套取情報。
剛吩咐完林玉枝,外麵敲木魚念經的中年尼姑走進來,說下麵農家樂已準備好飯菜,要我們下去吃飯。
小曼答應著,她居然稱中年尼姑為‘姑姑’,令我驚奇不已。中年尼姑長相端莊,年輕時一定漂亮,我猜想就是金爺的那個班花。
現在削發為尼,想必萬念俱灰,中年尼姑身上肯定有故事。從金爺寫情書被羞辱一事上看,她做事似乎有點過。
當然,金爺的報複手段更為不齒。
走出尼姑庵,包子扯扯我衣袖,我知道他有話說,借口要上洗手間,與倆個女人分開。
洗手間離農家樂三十來米遠,我和包子一進去,他見裏麵沒人,開口問我。
“不怕我泄露你的秘密?”
我奇怪反問。
“你都救了我的命,為什麼要怕你泄露秘密?”
包子不吭聲,拉開褲子拉鏈真的撒起尿。
難道就問這個?
雖然奇怪,但我沒往別處想。
吃飯時與倆個女人約定,平時大家不要往來接觸,有什麼事用QQ和短信聯係。
為謹慎起見,吃完飯離開農家樂,我和包子沒有搭乘林玉枝的車,而是用手機招來一輛出租車回城。
在路上接到癩子電話,要我和包子去金爺辦公室。
回到賭場空中花園會所,我和包子走進金爺辦公室,看到老貓氣鼓鼓坐在沙發裏,顯然是為了中午挨打的事情。
金爺陰沉著臉坐在辦公桌後麵,癩子則坐在辦公桌上,手裏玩著一根棒球棍。
待我和包子走到辦公桌跟前,癩子跳下辦公桌,冷不丁揮起棒球棍擊打在我腹部上,劇痛在體內翻江倒海,我捂著腹部蹲在地上。
癩子第二棍砸在包子頭上,鮮血頓時湧出來,流了包子一臉。
“老貓,解恨了沒有。”金爺板著臉問。
老貓笑嘻嘻起身道。
“金爺,沒事了,我告辭回去。”
說完揚長而去。
老貓走後,金爺吩咐老賴,帶包子去旁邊醫院包紮,然後無奈對我說:“小健,讓你受委屈了,沒有辦法,這老貓跟城南的大傻聯手要找你麻煩,就是金爺我也頂不住。你也是,幹嗎去惹老貓?”我頓時明白,金爺什麼話都是屁。
我捂著腹部挪到沙發上坐下,金爺過來,在茶幾上扔下兩千塊錢,說是包子的醫藥費,然後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