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訓練場,我騎上摩托車發動朝孟坡村奔去。半夜時分來到孟坡村,為了不驚動村子裏的人,將摩托車停在村外,步行向廢棄翡翠礦進發。
不騎摩托車是因為沒有王師軍的車技,衝不上路上兩道山坡。
來到廢棄翡翠礦,看到礦井裏黑漆漆死氣沉沉,我都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然而心中有另一鍾考慮,也許王師軍他們在礦井深處,又是夜深人靜,為防止驚動外界,沒有打開電力發動機。
抱著這個美好願望,我打開手機上照明,走進礦井,來到升降機前,看到離合處正好能供一個人身子鑽進去。
我鑽進離合處,順著升降機鋼索慢慢往下溜,來到地下通道口,順著通道往前走,一直走到那個大山洞。
可是裏麵沒有王師軍他們。
不過裏麵有四張床和大批食品飲用水,王師軍確實打算把這裏當作長期藏身處。
王師軍他們在哪裏?
我不禁有些茫然,在其中一張床上躺下,不一會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驚醒,根據聲音判斷,礦井上麵那台發動機被人啟動。
王師軍。
這是我第一個反應,興奮往通道口跑去,當來到通道口,轟鳴聲中夾雜著其它微弱聲音傳入耳朵。
不是王師軍!
聲音雖然微弱,我還是聽得出是鳥語,胡渣男,我立馬反應過來。
罵隔壁,這小子真有能耐,還是被他追蹤到這裏,聽聲音,最少來了三人。
找死!
我心裏恨恨罵一句,拔出M9躲在通道口右側鐵門裏,警覺盯著通道口,隻等上麵人坐升降機下來。
從沒殺過人,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不久,聽腳步聲,有三人走進升降機,與此同時,響起‘砰’‘砰’兩聲槍聲,聽聲音是狙擊步槍發出來。
應該是擊中升降機裏的人,兩聲慘叫之後是肉體與鐵撞擊聲,表明有人中彈躺下。
一陣紛亂的鳥語聲和腳步聲過後,發電機被關掉,十幾秒鍾後,上麵陷入一片寂靜中。
大約過了三分鍾,噠噠噠,密集的槍聲響起,持續了五分鍾以上,聽上去是沒有目標組網的掃射。
應該是礦井內的人不甘心被困住,試圖靠火力掩護衝出去。
‘轟’,‘轟’,‘轟’......礦井裏響起劇烈爆炸聲,有不計其數的炸彈連續不斷爆炸,掩蓋了其他聲音。
躲在下麵的我,被震得耳膜發麻心如錘撞。
爆炸之後,上麵又歸於一片沉寂,許久,都未發出什麼動靜。
我在下麵潛伏足足兩小時,確認上麵沒有人,才悄悄順著鋼索往上爬,來到結合處,首先進入視線的是顆腦袋,臉朝著我,上麵滿是血汙。眼睛睜開,沒有生氣瞪著我。
沒有防備的我被它嚇了一跳,握住鋼索的手下意識一鬆,幸而下一秒清醒過來,糾正錯誤握緊鋼索才沒有掉下去。
這顆腦袋臉上除長滿胡渣,還有十幾個馬蜂蜇出來的大包,不用說,正是胡渣男。
我用槍將腦袋撥到一旁,從結合處爬出來。
礦井裏一副慘狀,到處是殘肢斷臂,數數腦袋有八個之多,表明有八條生命在此終結。
終結者一定是王師軍,但我沒看到他的人。走出礦井,我對著山穀高聲呼喚他名字,除山穀回音,沒得到其它反響。
王師軍不願出來與我見麵,必定有他的理由。
回到孟坡村,索吞正在做飯吃,見我過來很高興,加兩個菜要與我喝酒。原因是中國油氣管道修建到這裏,過幾天又有幾個中方施工人員入住,對他來說是筆豐厚收入。
是該慶祝。
在與索吞喝酒過程中,杜瓦開車過來,陰沉著臉在我身邊坐下。我給他倒上一杯酒,他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接過酒壺自行倒上一杯,又是一口幹。
連幹五杯酒才作罷。
看來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喝完第五杯酒,杜瓦紅著眼問我。
“匹克失蹤,威爾遜找我要人,你知道匹克在哪嗎?”
我奇怪望著他反問:“匹克是什麼東東?”不過心裏隱約猜到,可能是胡渣男。
“是那天坐在威爾遜身邊的美國佬。”杜瓦回答。
果然如此。
我喝口酒反問道。
“一個不認識的人,我怎麼會知道他的行蹤?”
杜瓦憤憤道。
“是啊,麻辣隔壁,老子就見過一次麵,憑什麼問老子要人?就憑匹克在孟林附近失去聯係?匹克來孟林又沒告訴老子,否則,老子派一百個人保護起來。”
我故意裝出一個無辜的樣子道。
“杜瓦,剛才問我,是不是懷疑我把匹克弄丟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千萬別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