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密伊來房間叫我早點回家吃飯。
當我走進別墅大廳,看到王虞美坐在沙發上抹眼淚,王師軍則黑著臉坐在對麵,好像兄妹倆吵過架。
這種局麵從沒有見過,我難免心驚膽戰,生怕波及到自己,趕緊溜進廚房,與密伊在一起更安全。
盡管如此還是沒有逃脫。
王師軍臉色陰沉來到廚房,要我回房間去,密伊護犢子將我擋在身後,著急說,索吞的傷藥已用完。
“我不會打他。”王師軍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
密伊聽了,才沒有阻攔。
盡管王師軍發了話,我還是一路忐忑不安跟著王師軍回到房間。
“背朝上躺倒床上去。”王師軍威嚴發話。
我聞言身子害怕一抖,怯弱說:“師父,說好的不打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知古訓有沒有用?
王師軍沒好氣道。
“說好不打你,就不打你。”
我放心背朝上躺到床上,王師軍走到床邊,伸出手指在我後背快速點幾下,不重,就如同彈鋼琴。
這是要幹什麼?
當發現手腳不能動彈,我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妙。
“師父,我怎麼手腳不能動?”我哀傷說出自己的感受。
王師軍陰測測道。
“說不打你,但沒答應不折磨你。”
說完,轉身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似乎不忍心看。
‘折磨’這個詞,好像比‘打’更嚴峻,我恐懼閉上眼睛,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過,答案很快出現。
先是後背上有幾絲像氣流的感覺,這幾絲氣流如同蚯蚓一樣在後背遊走,沒多久在後背走個遍。
沒痛沒癢。
我並不覺得好玩,就王師軍打我那個狠勁,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
幾絲氣流消失,隨即後背數十點地方一下一下彈跳,就像有數十隻跳蚤在裏麵,我不由毛骨悚然。
這是玩什麼戲法?
剛琢磨完,謎底出現了,那些‘跳蚤’開始發力,每跳一下,就如同被針狠狠紮一下。
“啊,啊,啊......”我的慘叫聲,跟AK47的槍聲差不多,先幾下點射,隨後是一陣掃射。
“王師軍,你這個王八蛋,還是過來打老子吧!”我瞅個間隙,用力嚎叫起來。
你麻痹,王虞美惹到你,找老子消遣!
老子的命咋如此苦逼,攤上你這麼個師父?供你吃喝,供你幹革命,到頭來,你變著法子來折騰老子。
應該聽到我的嚎叫,密伊慌張跑進房間,摸著我肩膀關心問:“吳健,你怎麼啦?”手摸之處,跟烙鐵燙過一樣。
我又嚎叫一聲,痛苦大叫。
“別動我!”
密伊觸電般縮回手,手足無措站在那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師軍過來,嘴裏叼著一根煙,流氓一樣倚著門框,皮笑肉不笑看手腕上表,根本不在意我聲聲哀號。
時間到。
王師軍來到床邊,伸手在我後背點幾下,那些針刺般的痛楚消失無影,濕透的後背證明折磨來過。
我喘著粗氣躺在那,王師軍吸口煙,彎腰噴在我臉上,然後直起身揚長而去。
咦,這小子怎麼抽起煙?
好奇怪的事。
這小子還有多少古怪折磨人的手段?
王師軍就是一個魔鬼存在,如果非得給這個魔鬼開掛,那就前麵加兩個字,變態。
“吃飯去。”密伊愛憐對我說。
為了迎合這句話,我的肚子很及時叫幾聲,可思想上很拒絕吃飯這個事,因為不願意麵對王家兄妹倆。
密伊把我從床上拖起來,笑眯眯說:“欽奧開了家北京烤鴨店,我買了兩隻回來。”北京烤鴨?
就名字就讓人流口水。
聽到拉拉蛄叫還不用種莊稼,為了北京烤鴨,就是鳳姐和犀利哥坐麵前,老子也要去吃個夠。
走進餐廳,王師軍正在為烤鴨片皮,手法嫻熟,是個吃烤鴨專家。王虞美坐在旁邊,略帶有紅腫的眼睛,目不轉睛盯著金黃色的鴨皮。
金黃色鴨皮同樣讓我垂涎,恨不得立刻抄起塊麵皮,把鴨皮和大蔥包在一起,抹上褐黃色醬汁,狠狠咬一口。
王師軍很快片完鴨皮,把裝鴨皮的盤子憐愛放在王虞美跟前,接著又把大蔥和醬全部放在她跟前。
“虞美,快吃,一餐吃不完,留到晚上吃。”王師軍下了一個決定。
我絕望了,想去上吊的心都有。
北京烤鴨最美味就在皮上,就那肉,還不如啤酒鴨。
哪裏還容得留晚上?
王虞美津津有味把鴨皮全部吃完,現在才發現,她是個正宗地道自私無恥的吃貨。
博士後肯定是練臉皮得來稱號。
我很是憤憤然,囫圇吞棗吃下一碗飯,借口外麵有事,鬱鬱寡歡走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