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虎不滿道。
“阿健,金老三以前那樣對你,給他這麼多錢幹什麼?”
知道他不理解,隻有在更險惡環境裏待過的人,才會明白金老三不過是小惡,不值得掛在心上。
吃飽喝足,我和洪雪花回到陽光大酒店房間,在衛生間裏洗個鴛鴦浴,倆人上床非常投入做完作業,才安心相擁入睡。
第二天上午,麻虎打來電話,說林玉枝已離開秀城,坐高鐵去北京,估計從北京搭乘飛機回澳大利亞。
我打開房間電腦,把林玉枝的資料發到阿豹郵箱,要他去澳大利亞調查。
過兩天,蓬奈溫將林玉枝的出入境視頻發過來,她是在我回秀城那天到中國,機場監控顯示沒有走出機場,蓬奈溫判斷,她在機場內登上一架包機飛到秀城。
林玉枝是專門趕到公墓作秀給我看,證明老餘頭確實已死,其實他還活著,需要林玉枝前來燒香掩飾。
然而,半個月後,阿豹發來的視頻內容推翻這結論,並讓我震驚不已。
我這時已回到上海,別墅裝修好,用的都是環保材料,我帶著洪雪花住進去,裝修風格很合我口味。
在睡房裏,我看著阿豹發來的視頻發呆,怎麼都沒想到,瘋子居然沒死,還跟林玉枝生活在澳大利亞悉尼。
有瘋子和林玉枝在床上做愛的畫麵,不會讓我產生絲毫懷疑。
我隻能做出如此推論,依蓮隻看到瘋子被槍擊的場麵,並不知道他被搶救過來。
最難想象的是,瘋子怎麼和林玉枝廝混在一起,到底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把這對男女撮合在一起。
想這個問題,我頭都大了好幾圈,都找不到瘋子和林玉枝生活在一起的理由。
但推翻了之前老餘頭還活著的恐怖結論。
結論推是推翻掉,可林玉枝為什麼要拜祭老餘頭,仍然是個難解之謎。就算老餘頭對她有不為人知的恩情,回秀城燒香沒必要去包機,花如此大的代價,仍然有深層次的動機。
動機是什麼,隻有林玉枝心知肚明。
我還有個頭痛問題,瘋子還活著的消息,要不要告訴依蓮?想許久,還是決定不告訴,因為對她來說,絕對是個壞消息。
瘋子還是生活在依蓮心中更美好。
看完視頻,我下樓去,看到洪雪花正在與黃啟玉說話。黃啟玉從牛鼻山回來,剛進別墅沒兩分鍾。
黃啟玉向我彙報牛鼻山進展,搞養殖的地已簽合同,搞農業的地還在洽談之中,問我什麼時候過去查看。
我吩咐黃啟玉,先用絲網將整塊地圍起來,安裝好監控,再按照養殖土雞的模式建好附屬設施。
至於我什麼時候過去查看,等農業種植地談好再說。
到吃飯點,我請黃啟玉去外麵吃飯,就在別墅小區大門對麵酒店。
走進酒店大門,我從眾多氣味中分辨出兩種熟悉氣味,是毛雲婷師兄妹,氣味來自酒店二樓右邊。
倆個不聽話的家夥,當時要師兄妹回國在海南老實待著,等我的召喚。
我帶著倆個女人上樓,剛走上二樓,便看到師兄妹慌張往樓梯口跑,身後有兩男一女在追,那女的嘴裏大叫‘抓小偷’。
武紹堂手裏拿著一部紅色手機,正響著‘窗外’歌曲鈴聲。
我馬上明白是咋回事,師兄妹在酒店偷手機,倒黴的是剛到手響起來電鈴聲,隻有逃跑這條路可走。
師兄妹被我打手勢攔下,兩男一女追上來。
我奪下武紹堂手裏的紅色手機,遞給女人說:“美女,手機還給你,今天你們吃喝全部由我買單,這事就不要追究了。”隨後喚來服務員,把買單的意思重複一遍。
女人見我態度誠懇,接過手機離開。
我問服務員要一個包廂,進去坐下後,我嚴肅盯著武紹堂問:“是不是賭博輸光錢?”他縮脖子低頭不敢吭聲。
毛雲婷囁嚅道。
“不是賭博輸錢,是被人騙光錢。”
原來倆人待在家裏無聊,忍不住出來玩,一路玩到上海。昨天倆人走進一條胡同,走在前麵一個人掉下一遝錢。
胡同裏共有四人,掉錢的人渾然不知,而且腳步匆匆,很快走出胡同不見身影,胡同裏剩下師兄妹和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撿起錢,高興對師兄妹說,今天財神爺關照,讓我們發筆小財,見者有份,我二一添作五分掉。
這遝錢總共是一萬元,師兄妹分到五千元。
分完錢,中年人一溜煙跑的沒影子,師兄妹也是快步離開,在胡同口迎麵撞上掉錢的人,揪住師兄妹要還錢,說錢上麵都有記號,剛從銀行取來,有銀行憑據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