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一定要弄清老頭的身份,想到這,我上電腦給緬甸蓬奈溫發份郵件。
發完郵件,我給秀城麻虎打電話,打完電話,到了吃飯時間。
我和洪雪花走出房間,沿途叫上阿英和阿豹以及曲雅茜,來到八灣鄉餐館,看到瘋子和林玉枝坐在裏麵等上菜。
倆人桌子上擺著從秦皇島帶回來自釀葡萄酒,瘋子跟我打個招呼,我回應以後,聳聳肩揶揄道。
“阿健,你身邊越來越熱鬧,真是富在深山有遠親。”
我摸摸後腦勺說:“男人是遠親,女人是什麼就搞不清楚,說不定是禍害。”林玉枝不是來監視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其它目的。
坐下來以後,我低聲警告大家,不要靠近林玉枝這女人。
阿英不以為然道。
“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擺平這種女人。”
阿豹白她一眼道。
“不是所有事情都靠武力解決。”
阿英氣咻咻瞪著他說:“你還敢跟我翻白眼,肯定耳朵根發癢。”說完就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阿豹可以躲過,偏偏就不躲,讓阿英揪個正著,嘶牙歪臉發出斯斯吸氣聲。
耳根是男人的命脈。
曲雅茜板起臉說:“大眾廣庭之下打情罵俏,成何體統?”語氣裏包含輕視。
阿英聽後,臉憋得通紅氣呼呼道。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不要亂嚼舌頭,否則有你好看。”
曲雅茜會吃這一套麼,輕蔑道。
“我就是說了能怎麼地?你行為舉止輕佻,我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好女人。”
這話太傷人!
阿英瞟我一眼,勃然大怒說:“你才不是正經好女人。”說話間,抓起茶杯向曲雅茜潑去。
曲雅茜鎮定自若坐在原地,伸手向前,手腕柔柔轉一圈,茶水在半途如蛟龍回頭,直奔阿英麵龐,潑了阿英滿臉。
阿英也不許擦臉,站起來跺跺腳,帶哭腔道。
“師兄,這臭女人欺負我。”
江湖女人的邏輯就是可以欺負師兄,我被別人欺負的時候,師兄要幫忙找回來。
阿豹站起來,指著曲雅茜說:“快向我師妹道歉。”樣子卻很無奈。
曲雅茜冷笑道。
“她把茶水潑到自己臉上,我道哪門子歉?”
阿豹支吾道。
“你、你不應、應該罵她不、不正經。”
曲雅茜反問。
“一個女人在大眾廣庭行為輕佻,不是不正經又是什麼?”
阿英又急又羞道。
“師兄,跟她廢什麼話?將她拿住,讓我來打幾個耳光出氣,要不然,有你好看。”
阿豹身形一晃,來到曲雅茜身側伸手一探,向她雙肩抓去,帶出呼呼風聲赫赫生威。她不慌不忙身子向前傾斜,右腳踹在屁股下椅子上。
椅子一個漂移,擋在阿豹身前,曲雅茜轉身一個側踢,朝他胸前奔去,被他用手臂化解。
曲雅茜淩空飛躍,緊接一招連環踢,阿豹後退避讓,讓淩厲的攻擊落空。她輕盈落在椅子上,來個蜻蜓點水飛身而起,身子在空中如風扇向前旋轉,不斷向他出腳出拳。
阿豹沉住氣,不斷用掌和手臂阻擋曲雅茜的進攻。
當曲雅茜的身子轉到第四圈,阿豹瞅準一個空隙出拳,擊在她右大腿側麵,迫使她翻滾著落地,阿豹趁她立腳未穩,雙手成爪,閃電般抓住她的肩膀。
曲雅茜後退聳動雙肩未能脫離,起右腳向阿豹小腹蹬去,他鬆開左手往下沉,抓住曲雅茜右腳踝,曲雅茜掰開他的右手,右腳借力一蹬,身子揚起三十度,左腳水平向他脖子掃去。
迫使阿豹放下右腳踝,使出個鐵板橋,避開曲雅茜的橫掃。
阿豹直起身,曲雅茜穩穩落地,倆人虎視眈眈做好新的戰鬥準備。
動作者如行雲流水雲卷雲舒,觀戰者看得眼花繚亂驚心動魄。
該是我出場,清清嗓子說:“曲雅茜有所不知,阿英是知書達理有素質的女人,阿英與師兄從小打鬧慣了,加上與我們親如一家,所以流露出真性。”捧捧阿英,可以打開矛盾死結。
阿英果然神色緩和不少。
洪雪花跟著開口。
“茜姐姐,打打鬧鬧對小孩子影響不好。”
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曲雅茜聽懂,收起戰鬥架勢,擺好椅子重新坐下。
阿豹偷瞄阿英一眼,見她未發話,趕緊過去安靜坐下。
服務員開始上菜,我讓老板打來四斤鄉下穀酒,除去洪雪花懷孕不能喝,我打算是一人一斤的量。
酒過三巡,瘋子在那邊叫我,說有話想說。
我走過去坐下,瘋子讓服務員拿來一個酒杯,斟上一杯葡萄酒遞過來,扭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