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跟在倆人身後,臉上悶悶不樂,走路無精打采,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來到我跟前。
曲雅茜停下腳步,對我說:“我們去吃飯,阿英有話跟你說,我和阿豹先去餐館點菜。”阿英的樣子,誰都能看出有話要對我說。
等曲雅茜和阿豹走遠,阿英咬牙切齒對我說:“掌門人,我們門派出了叛徒,你一定要清理門戶。”說話時,眼睛恨恨望著阿豹走遠的背影。
這眼神就指明誰是叛徒。
我好奇問:“阿豹為什麼要背叛門派?”難道看上曲雅茜?
男人若是要背叛,無非是為金錢和女人,如果說阿豹看上曲雅茜,完全不符合邏輯,雖然接觸不多,看得出他不是為色背信棄義的男人。
何況曲雅茜已有心愛的男人。
阿英說:“他說要浪子回頭棄暗投明,虧他說得出口,我媽把他當親兒子看待,辛辛苦苦拉扯這麼大,我媽倒成了暗,掌門人說說看,這王八蛋還是人嗎?”看來是怒不可遏。
我終於知道阿英身上的秘密,她是淑芳的女兒,同時判斷出,這個不知名的門派,其實就一個家庭才三個人。
阿豹是不是人這問題要好好想一想,首先是搞清楚什麼是‘暗’,才能判斷他的為人。
我問阿英。
“我們門派叫什麼?”
她不假思索回答。
“千門。”
回答完突然想到什麼,慌張望著我好一陣才開口。
“千萬別讓媽,不,師父知道,你知道這些秘密,師父不是刻意要向你隱瞞,而是為了保護你。”
我皺起眉頭問:“保護我什麼?”這事很奇怪,但又想不出奇怪之處。
阿英惶惶搖搖頭回答。
“不清楚,師父沒有說。”
看樣子應該是實話,我撇開這話題說:“我現在還不是掌門人,怎麼清理門戶?再說,我倆聯手是阿豹的對手嗎?”這是現實也是借口。
阿豹說得對,在沒有法律許可的情況下設立門派,就是暗,還取名千門,可以稱之為黑。
奶奶的,老子怎麼變得如此正直?
所謂近朱者赤,可能與倆位超正派高手待久被潛移默化。
阿英聽完我的話,氣嘟嘟道。
“真是個廢物。”
知道‘廢物’是指我,隻能是苦笑一下,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隻能這樣自我安慰。
我思索片刻狠狠道。
“去喝酒,今天我倆聯手把阿豹喝醉,算為千門清理門戶。”
阿英不買賬道。
“會喝酒的男人是廢柴。”
會喝酒的女人講風情有品位對不對?
我發現,她不是一般的刁蠻女人,而是刁蠻女人中是珠穆朗瑪峰。
走進餐館,菜已上桌,曲雅茜不滿道。
“你倆磨磨蹭蹭跟老人家差不多。”
阿英聽了生氣,看我一眼,隨後又偷看阿豹一眼,最後把這份生氣憋在臉上,憋出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同為強勢的女人,實力不夠的一方,隻有吃苦受氣的份。
坐下後,阿豹拿裝有穀酒的玻璃紮壺,先殷勤給曲雅茜斟上,想去給阿英斟酒,阿英唬著臉捂住杯子說,不要叛徒倒酒。
阿豹撓撓後腦勺麵露尷尬笑容,轉而給我斟酒。
我起身對阿豹說:“我也不能接受叛徒倒酒。”隨後接過他手中玻璃紮壺,笑眯眯幫他酒杯倒滿。
名份上要站在阿英一邊,對阿豹的情義不能變。
斟滿阿豹酒杯,我再給阿英斟酒,她挪開手嬌笑接受,以前年輕不覺得,她現在都是三十多歲女人,孩子氣還這麼重。
喝酒過程中,阿英離場去上衛生間,我問阿豹為什麼要離開師門。
阿豹瞧曲雅茜一眼,她開口代替阿豹回答。
“我認為阿豹是人才,想要他做編外人員為國家出份力,誰知會惹那女人不高興。”
我笑嘻嘻道。
“把我也招為編外人員為國家出力出汗。”
曲雅茜不屑道。
“就你這種騙財騙色的家夥,坐牢接受改造才是唯一出路。”
說的我心裏拔涼拔涼。
喝完酒回到房間,我開始做進山準備工作,史密斯給了綠野旅遊公司五億資金,怎麼都要去山裏表演一番,才對得起這筆饋贈。
正在忙乎,阿英推開門走進來,問我在幹什麼,我照實做出回答,她央求要跟著一起去。
我說:“隻有一頂帳篷,不方便。”其實還有帳篷。
經驗告訴我,如果跟她住在一頂帳篷裏,遲早會為那桌麻將找來一個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