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斟完酒,給自己斟上一杯,坐下後若無其事問我。
“你好像不怎麼自在,為啥事啊?”
喔靠,還要問?
那些畫麵有湧現在腦海,我喝口酒硬生生逼退,不敢正視她的眼睛,訥訥道。
“沒、沒啥事啊,很、很正常。”
“結巴就是不正常。”阿英麵無表情揭穿。
我趕緊岔開話題。
“我們明天啟程去台灣,怎麼樣?”
阿英鼻孔哼一下說:“我想明天去山裏玩十天半個月,然後考慮去台灣的事。”不清楚在打什麼算盤,語氣不容商量。
我聽後著急道。
“這怎麼行?我是去台灣救人,十萬火急,容不得拖拉浪費時間。”
阿英黑起臉用筷子在我頭上敲一下說:“你還是個老千?吃屎長大的老千,仔細想想,殺人事大,還是當世界主宰事大嗎?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你手裏,還急得跟兔子一樣亂竄,亂掉分寸隻怕鑄成大錯。”說完,又連敲兩下。
我醍醐灌頂清醒過來,是呀,急什麼,方飛宇會這麼想,當了世界主宰,要別人怎麼死就怎麼死,何必現在惹急我?
時間在我這邊怕個屁,應該讓方飛宇先亂陣腳,我想到這,笑眯眯道。
“這山溝裏玩膩了,換個地方,怎麼樣?”
阿英斜視著我說:“小女子就是沒玩過沙漠,官人陪小女子去玩玩,怎麼樣?”都三十出頭還小女子?
五行中就缺水,去沙漠玩,隻怕半條命都會玩掉,我縮起脖子不吭聲。
倆人喝掉一杯酒,阿英搶著倒酒,就是不搭理一米二平行距離,就是要高空俯衝,讓我又是一陣不自在。
我倆又是幾口酒下肚,阿英賊兮兮瞧我一眼,牙齒嘎吱響一下好嚇人,嘴裏說聲‘好熱’細若蚊蠅,我不是有地魂修煉,根本聽不清。
好熱?
不覺得啊。
大山裏的晚上,睡覺都要蓋被子。
阿英說完開始行動,伸手去解衣服扣子,原來‘好熱’是為這舉動做鋪墊。
我想起下午情景,明白林玉枝為何抿嘴一笑,再往前推,阿英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所有一切柔和在一起,說明她在人和事教唆下,生活觀有了質的改變。
奶奶的,老子是西天取經要過九九八十一關嗎?
阿英解開衣服,露出白皙平滑腹部,縱然是坐著,都看不到皺褶和贅肉。
我看一眼,趕緊轉移視線,定格在前麵門框,腦海裏卻嘩嘩流出那天晚上畫麵,心裏有團火在蠢蠢欲動。
趕緊低頭喝酒澆心中火。
“髒亂差臭不要臉,幫我倒酒。”阿英氣呼呼說。
久違的稱呼出現,說明她不是一般氣憤,不知今天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剛剛倒滿的酒就喝掉,找醉是不是?
我端起酒壺來倒酒,杯子本在右手邊,阿英偏偏要把酒杯放在胸前,離堅挺不屈有不到半尺距離,同時處於焦點範圍。
世事弄人沒辦法,我全神貫注於酒杯口,盡量不與堅挺不屈接觸。
好不容易將酒杯倒滿,我放下酒壺,阿英板著臉說:“沒倒滿,偷奸躲懶。”仔細端詳一下,確實差那麼一絲。
明知道是找茬,我還是端起酒壺補上這一絲,阿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驚悚手一抖,酒水溢出杯外。
阿英站起來,拿筷子用力敲擊我頭部,恨恨道。
“我辛苦從那麼遠買來的酒,你就這麼白白浪費,你這髒亂差臭不要臉。”
我清楚惹禍的根源在那裏,憋屈承受筷子雨點般的打擊。
阿英解氣停手,我苦著臉問:“你剛才笑什麼?”笑得有點神經質,不弄清根源於心不安。
“我笑什麼,關你屁事,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觸犯了哪一國法律?”阿英輕蔑說。
美女別發脾氣,老子不光想看你,還想摸你,更想親你,非常想抱你在懷裏恩愛,可是老子不敢!
就算有豹子膽不怕法律,老子也搞不定你和洪雪花的潑婦梵音,這東東聽多了會七竅流血精盡而亡。
關鍵時刻要順氣,我諂媚道。
“那是,別說法律,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能管。”
阿英端起酒杯一口喝掉說:“我喝醉了,扶我回房間。”二兩的杯子,三杯才六兩,幾次都喝過一斤,怎麼就喝醉?
要順氣。
我趕緊站起來扶,抓住她的手臂,她眼睛一瞪說,哪有這樣扶人?一點都不安全,扶腰。
要順氣。
我伸手攬住阿英的小蠻腰,向她的房間走去,進去房間,將她放倒在床上,雙腳擺在床沿邊上。
“我沒勁動不了。”阿英幹巴巴說。
明白意思,我幫她脫下鞋子,把雙腿擱到床上去,正要扯過被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