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夕瑤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濃濃的煙霧遮擋住了,也許是該細細理清一些事情了,逃避是弱者的行為。
以前是有疼愛自己的師父擋在自己的前麵,後來有宇文玨,那時夕瑤認為有些事情有他們在,做個懦弱的人沒什麼不好。
現在呢?她必須逼自己堅強的麵對一切。她恨宇文玨,因為背叛。也許她也是恨玉娘的,可是,是恨玉娘將自己掩藏得太好,還是恨她奪走宇文玨?
夕瑤知道,那樣的事情沒有女子可以逼男子強歡。如果宇文玨真真深愛自己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是她自己不識人,又怎麼怪一個女子心機太重。
夕瑤知道自己不是輸給了玉娘,而是輸給自己對宇文玨的深信不疑。
夕瑤常常想如果那一年不曾喜歡上宇文玨,又或者壓根不曾相遇,多好!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她隻能如此重生。
可歎人生世事難料,最初不愛的人,莫名其妙地潛伏進了心裏。
當背叛、遺棄一並到來的時候才如當頭棒喝。可笑當初的種種山盟海誓,相依相靠。也許情是最最難以捉摸,最最惹人心煩意亂的事情,所以師伯才會總是念叨著:“情,最是惹不得,最是惹不得啊 ̄”
那時,楊清和她總是偷笑問:“難不成比猛虎,毒蛇還可怕?竟讓我們的師伯有聞風喪膽的意思。”
她記得,當時師伯難得的正色到:“猛虎,毒蛇倒是輕的。情,至毒至邪之物,不容小看呐。”
夕瑤時至今日才明白師伯所言非虛。
“阿瑤,知道錯了。可惜,阿瑤沒有機會了。”夕瑤深深地看著即將要消失的月亮喃喃自語:“阿瑤從離開玉霄山開始就死掉了。以後,便隻有蘇冷了。”
這樣也好,這樣真的很好。蘇冷是個極好的歸宿,如此便真的與玉霄山一點點關係都沒有了吧。
“姑娘 ̄”昭月揉著朦朧睡眼,看著坐在廊下的夕瑤。
她披著紫色的披風,在那繁茂的紫藤蘿廊下,烏亮的黑發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偶有紫藤蘿花瓣散落在黑發上,使得她看上去慵懶而又豔麗的樣子,像紫藤花化身來的一樣,美得不可方物。
姑娘較剛來的時候,又美了幾分。
夕瑤好久才聽到昭月的聲音似的,才將目光放到昭月的身上。“昭月,你來得正好,這裏有酒嗎?”
如此良宵夜,沒有佳釀,豈不可惜了。
夕瑤歪著腦袋,亮晶晶的眸光很是清澈,她的眼角略略向上,又添了分嫵媚,讓昭月這個女子看著都心軟了。
昭月情不自禁歎道:“小姐這樣的神色,原本是不好拒絕的,但是院內從來沒有備過酒。”說著倒是真的有些局促不安的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