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至毒之物(1 / 2)

“小姐 ̄”昭月掌燈進來的時候,朦朧中看到夕瑤在淩亂的床榻上閉著眼睛,卻不斷地有淚水湧出來,打濕了長而密的盈睫,說不出的淒涼、哀傷。

她嚐試著喚了幾次,夕瑤都不曾有回應,昭月有些慌亂,急急的點了室內的燈。

“不要點燈!”夕瑤不願意讓自己的懦弱、狼狽再一次暴露在光亮之下。她又往被子裏躲了躲。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昭月又要挑開帷幔進去,卻被夕瑤喝住。

“不要進來。我隻是···有些乏了。昭月,你去煮薑湯怎這樣久?”昭月回來的時間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小姐,昭月煮薑湯的時候,打了瞌睡,竟是睡得很沉,所以……”昭月透過帷幔看著床榻上的人,有些猶豫。

她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從這裏離開,雖然隻是側麵,但是月色下依然可見俊逸非凡,較她家主子竟還要好看幾分。不知道那男子是誰?

現在看小姐這般模樣,恐怕還是不提的好。

“昭月,你先下去吧。”夕瑤的聲音有些空洞,說不出的飄渺。

昭月也不敢放肆,隻好收起滿腹的疑慮,先退下。

昭月離開後,夕瑤才慢慢起身,收拾好了一切後,簡單的裹了披風,悄悄推開門。

這是夕瑤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下床,更無須說出門了。身上還有些疼,但是這並不妨礙夕瑤出去的心。

床榻上還有那個人的氣息,夕瑤怕再躺下去會更痛,往事也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困住,讓她窒息。

此時東方已經有了些亮色,而一輪皓月還未曾完全消退,這樣足夠她看得出院落的大致景象。

這個院落不大不小,有三處居室,她所在的這間應該是客房,稍遠一些的那一座應該是昭月的居所,那大些的房子應該就是主房了。

夕瑤真的覺得有些困乏,疼痛,又實實在在沒有睡意,月光下尋了廊子,隨意坐下,初春的夜晚如此寒涼,夕瑤卻覺得希望更冷、更冷·····似乎這樣心也會冰冷,才會舒服些。

夕瑤看著夜空已經變得有些許透明的月亮,這樣的白淨如同師父的衣角。

許久沒有見過師父,不知道是不是還是那樣清清淡淡,無所牽掛的樣子?從今以後,也許都不可能再見到師父了吧。

見到,又能如何?現如今的夕瑤早已經不是師父心上的好徒弟阿瑤了。

見到,也隻是冷夕瑤和白衣的無情敵對。

夕瑤隱隱又覺得心痛病犯了,這些年隻要惦念起玉霄山的一切,夕瑤心口便會隱隱作痛。

夕瑤從小便是一個怕疼的丫頭,常常也被師弟楊清取笑。所以很多時候,夕瑤不會去想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