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裏一陣發燙,感覺身體就要不屬於自己了,有股控製不住的力量,就要噴湧而出,我找了個借口去了廁所,我靠在門上,任憑腦袋裏像要炸裂了一樣,那種感覺無法想象,就像是身體要分離成兩個人的似得,就這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了知覺,好像是睡過去了。
我看到了它——Cenel——它就在哪裏,燃燒著,燃燒著,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強大,我不知為何在害怕,害怕什麼?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邵齊芝在害怕它吧,怕它做出什麼讓邵齊芝後悔的事情。忽然,它變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頭發黑紫色,藍色的眼瞳,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褲子,我感覺很熟悉,那張臉感覺在哪裏見過。我很奇怪,不是為什麼我會看見這些東西,而是為什麼我今天見到的人都是這身裝扮,我還奇怪為什麼我會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他突然動了,手中燃起火焰,就像我曾經召喚它出來的時候,然後形成了一個漩渦,在他手中。變成一把刀的形狀,一把**,隻不過上麵燃著火,就像是我,那種感覺很熟悉,對我麵前的人很熟悉,但我並不記得那是誰了。
我睜開了眼,慢慢睜開了眼,身體還是酥的,看見小蔭就坐在我麵前,擔心的看著我,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她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很溫暖,很暖。我看著她,就這麼看著她,說:“小蔭,你一直都在這裏看著我麼?”
小蔭緩過神來,看著我:“恩,我在這裏,你還好吧,我好害怕,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看著她,就這麼看著她:“沒事,我隻是身體還有點虛弱,歇一歇就好了,不用擔心。”
她的臉上寫滿了擔心,不過又放鬆了下來,“小芝,我真的很怕,真的,真的很怕。”她一下子閃出了幾滴晶瑩,純潔,無暇,抱住了我,她抓的很緊,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很暖,比我身體裏的它還溫暖,突然,我的腦袋又疼起來,我知道現在不是應該和她談情說愛的時候,就馬上拿起了電話,撥給譚穎,我覺得他是我可以相信的人了。
我忍著疼痛,等到了譚穎來,他帶著小蔭走了,我所可以做的隻有這些了,我當然也很想親自送小蔭回家,可是我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我這麼紳士,我隻能這麼做。
小蔭在譚穎帶著將要走出我家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我,“小芝,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我很害怕。”
“我會的。”我用盡我所有的力氣,最後一點力氣對她笑著,然後對譚穎說:“店長,我把她托付給你了,照顧好她啊。”
“啊好的。”譚穎和我示意了一下。
他們走後,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們兩個上了車,走了之後,進屋把門關上,所得緊緊地,然後癱坐在地上,靠著門,我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真的完全動不了了,就連呼吸都沒力氣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突然醒了,就像是滿血複活似的,身體上一點也不像之前炸裂般的疼痛了,隻是那股骨頭很酥的感覺還在,窗外的漆黑還沒有散去,我打開燈,進了洗手間,看了看鏡子裏的我,臉上全是汗,頭發上已經濕透了,襯衫上不誇張的說都可以擠出水來了。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我的臉,就像是之前看到的那個拿著**的人的臉——Cenel——我變成它了,啊不,不是我變成他了,是他變成我,他成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