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灶,埋鍋,做飯,理所當然是沙陀軍人的任務。
搭帳篷,撿柴,將獵物去毛、開膛破肚,是小分隊隊員們的職責。
老大幹什麼呢?當然是泡妞。不要羨慕,老大總有老大的特權。你要不服,從人群中擠出來,爬到老大的位置,讓人家對你幹瞪眼。
申不凡悠閑地負著手,和白瑪拉姆在雪地上信步走著。旁邊跟著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兒童,和一隻藏獒。此情此景,可以說是愜意。
有可黎可足在邊上,申不凡和白瑪拉姆更多是眉目傳情,言語之中,不會那樣直白。
白瑪拉姆記起了那日在大昭寺的那首詩。
“申哥,你那日吟誦的那首詩太令人心醉了,我每天都要念上幾遍,越來越覺得意味無窮。”
申不凡暗呼一聲罪過,謙遜道:“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地突然靈光一閃,才冒出這幾句來。要是讓我絞盡腦汁去作一首詩,我可真是作不來。”
“你那日吟這首詩的時候,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不知哪位姑娘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夠在你心裏獲得這樣的地位?”
公主的眼裏有些憂傷。
申不凡說道:“公主,要是你喜歡聽,我很樂意天天給你念上幾遍。”
白瑪拉姆聽在心裏,喜上眉梢。
“申哥,在我眼裏,你就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幾乎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你做不了的事情。”
“慚愧,慚愧,隻是公主暫時沒有發現而已。其實,我不知道的,不會做的太多了。”
這句話倒也不是客套話。白瑪拉姆卻認為他是謙讓之辭,心底下更對他增添幾分崇敬之情。
烹羊煮兔燒雞,這次野炊盛況空前。大帳中,與會者把酒言歡,暫時忘卻了所有的艱辛。申不凡更是主動出擊,端著酒杯團團敬酒。眾人見他一圈圈敬酒,竟然挺立不倒,都暗暗納罕。白瑪拉姆除掉了大患,又解決的心病,眼看和將可以情郎比翼連枝,心情無比暢快,忍不住也是頻頻舉杯。
申不凡看在眼裏,卻不得不出麵幹涉了。他最怕公主動不動要和他一起做夫妻間遊戲了,要是酒勁上來,就坡下驢,順從了公主,完成那苟且之事,那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申不凡要全力保護公主,不讓她在酒桌上過量。保護好了公主,也就是保護好了自己。
這個酒申不凡喝的,當然忙得不可開交。對於一般兄弟上來敬酒,申不凡不容分辯的一一擋駕,他振振有詞:“公主旅途疲勞,身體還沒恢複,不能喝酒。”把白瑪拉姆感動得淚眼汪汪。惹得那些隊員們紛紛表示不滿,原來咱們老大也是不折不扣的重色輕友的主。
碰到那些死纏爛打的主,申不凡隻得挺身而出,親自代勞。這樣一來,申不凡手忙嘴忙眼睛忙,還要加上耳朵忙,別人敬自己的酒不能推辭,還得時時盯緊了公主,以免一不小心讓別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