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忍無可忍,無須再忍(1 / 2)

蘭溪和梅香隻是丫鬟,身份低微不能陪著進宮,陪著楚淩玥進宮的是杜媽媽,宮宴那天在宮外候著,所以不知道其中細節,現在聽孟嬍和一說,頓時臉就白了。

“小姐,難道這是真的?”蘭溪不知者不畏,想起昨天在太後宮裏的哭訴頓時就苦了臉。“小姐,這欺騙太後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啊……”

“小姐都被人汙了清白,你居然還在想自己有沒有犯欺君之罪!”梅香氣的一個腦崩彈到了蘭溪頭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蘭溪苦著臉看了一眼楚淩玥,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得了,“二小姐怎麼可以這麼!我們小姐可是……”

“可是嫡女是麼?蘭溪,你可別忘了,陸明湄做夢都恨不得我死,恨不得我早點滾蛋給她騰地方。”楚淩玥一針見血,蘭溪和梅香都有些沉默。

孟嬍和和董瑜然交流了一個眼神,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我說不這麼算了,你還能有什麼辦法整治她不成?”楚淩玥挑眉反問。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不讓她陸明湄付出點代價,她就不叫楚淩玥。

“哼,交給我們吧。”董瑜然拍了拍楚淩玥的肩膀,笑的奸詐萬分。孟嬍和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點了點頭,示意楚淩玥別管了,這事兒他們兩個保管收拾陸明湄收拾的讓她服服帖帖的。

威遠侯府裏麵不安定,景晟侯府裏麵也安穩不到哪裏去。那日宮宴,慕容璟和慕容冼回來的時候白氏沒有看見慕容驍,也沒在意,想著這孩子又去哪兒玩去了。結果晚上慕容驍是回來了,可是被抬回來的,兩腿上都是血,白氏慌忙叫了大夫來看,大夫開了藥,說隻怕會留下什麼印記。

白氏頓時就哭了起來,拉著慕容驍的手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慕容驍早就疼暈了過去,根本沒人回他。

跟著慕容驍進宮的小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慕容驍在蘭芷園打碎了九尾鳶的事兒,然後白氏就噤了聲,哭著跑去找了慕容冼。

慕容璟也在和慕容冼一起,昨天事情匆忙,沒有告訴慕容冼事情始末,今天特意跟慕容冼知會了一聲。

“所以,你在什麼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治了你弟弟?”慕容冼有些不讚同,手心手背都是肉,慕容璟是兒子,慕容驍也是,更何況白氏還在,若是被她知道了,少不了要鬧這麼一場。

“也不是什麼證據都沒有。”慕容璟有些無所謂,看慕容冼要拿鎮紙砸破他的腦袋,這才連忙解釋了起來,“行刺之人雖然不是府中之人,可是,也絕對是得到了非常確切的消息的。戰場上的人,觸手伸不進京城,想知道我的動向無異於登天,而我去西山的前一夜告訴過二弟,這是疑點之一。疑點之二就是,我調查過,二弟確實去過春江樓,就在我去西山的前一天。春江樓明麵上是個花樓,實際則幹著掛羊頭賣狗肉的事兒,私底下買凶雇凶,價格不菲。二弟在春江樓的粉頭錢剛好夠買那幾個殺手,說是巧合,未免太巧。其三,就是我上次在郊外打獵,曾遇襲,這事兒,板上釘釘是二弟下的手。”

“所以,你就借著這次宮宴,下了手收拾他?”慕容冼沒想到他光明磊落的過了一輩子,居然能生出這麼個兒子。慕容璟說的這些,他不用要證據也能相信,樁樁件件他其實也調查過,沒有確切的證據,卻也猜到其中關竅。

發生在慕容璟身上的事兒,他其實一直以為是敵國探子下的絆子,可是疑點甚多,如今被慕容璟說破,也就明白了過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這是父親教的。”慕容璟大言不慚,看的慕容冼失笑。這個兒子,學了老泰山的所有官場之道,又學了沙場之人該有的狠辣,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罷了,總歸是二兒子先下手,又手段不磊落,所以才會被報複,這怪不得別人。而且,慕容璟也算是留了餘地,隻是打了一頓而沒有要了他的命,也是念在血緣之上吧。想通了之後,慕容冼揮了揮手讓慕容璟趕緊滾蛋。

這孩子,他看著就來氣。

慕容璟剛走,白氏就哭天喊地的進了書房。

“侯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個端午宮宴,驍兒不過是進宮赴了個宴,怎麼就打破了盆蘭花,還被打斷了腿?”白氏一通哭嚎,差點沒把書房的頂上的瓦給掀了。

被白氏的哭聲吵的有些頭疼,慕容冼忍不住的皺眉,莫名的就想起來之前的發妻。慕容冼年少成名,跟前妻也算是伉儷情深,可惜前妻死得早,本來不打算續弦的,然而慕容老太太不同意,這才娶了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