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涼風一陣陣吹來,送來沙漠裏獨有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天地之間,月色幽暗朦朧的灑在這夜晚沉寂的宮殿使人感到極其慘涼淡淡,風鳴和靈武兩人一前一後在金敦殿裏快速的移動著,兩人各自在之前都已經摸清了地形,一路上避過了外圍一個個暗崗查哨。
而在那白色的宮殿中央,確實如靈武所說圍建著一個與周圍建築形態極其不符的小院,那小院一看便令人覺得十分的怪異,而且它看起來並不像加利國的建築,甚至也不像任何一個國家的建築。院子內還造著一幢兩層的木質小樓,而加利國由於長年溫差較大,絕不會用木材來建築房屋,大多都是用沙土來建築房屋。風鳴感覺這小樓的外形似乎看上去和南疆某族祭祀用的塔樓有些相像,他曾經在血樓的一本畫冊中見過這種建築,畫中的樓有八層,但這裏卻隻有兩層。
從遠處望去院子裏的那座小樓的窗子裏正透出幽暗的黃色燈光,兩人就在涼薄的月光下悄悄的摸進了那院子。但一進去便渾身感到周圍空氣中傳來一股強烈的寒意,仿佛忽然從暖春瞬間到了深秋似的,而這突如其來的寒意使得風鳴和靈武的身體都同時打了個激靈,兩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繼續進去院內,卻發現怪異的是,這院子的泥土地上寸草不生也沒有任何的樹木,竟然找不到一處能藏身的地方。
而接下來更令人費解的卻是院中所有的地方都半埋著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陶土瓦罐,有很多還極大,大到能裝下幾個人,當然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瓦罐了,似乎叫瓦缸更加貼切。風鳴俯下身子,細細的查看了下,那些瓦罐的罐口全部用火蠟封死住,密密麻麻的填滿了整個院子,數量之多也無從算起,殊不知這些罐子缸子如果從空中看下去就似一個巨大的蜂窩般整齊且有規則的排列著。
風鳴不禁蹙起了眉頭,而這個情形使靈武也感到不可思議,頓時兩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湧出一股強烈的探求欲。靈武剛要伸手去打開瓦罐,看看裏邊究竟是什麼東西時。隻聽到那木樓裏傳出動靜來,風鳴拉住靈武的手對他搖了搖頭就示意他先過去看看,兩人便靈巧的踩在瓦罐邊的縫隙中,迅速的躍了過去,片刻後便靜靜的暗伏在小樓木窗下的背光之處。他倆凝神細細一聽,木窗內隱隱約約的傳出一男一女的聲響。
靈武忽的便皺起眉來心中似乎感覺那聲音來源有些熟悉,隻是這時他無法確定,他瞄了一眼風鳴,兩人便一起將耳朵貼到了牆上,頓時裏邊的聲音便清晰的傳到了他倆的耳畔。
“事情到底如何了?”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男聲響了起來。
“裘戈那蠢蛋,聽到我給的消息,真的在西荊戈壁屯了好些個兵馬,準備攻打盛金宮!”女子嬌滴滴的喘息著。
沙啞的男聲帶著笑意道:“那太好了,也不枉我這幾年的一番心思!”
“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女子的聲音嬌柔嫵媚,似乎在極力的挑動那男子的欲望,接著便是一陣衣物摩挲聲,“都三年了,我這日子幾時才能到頭嘛!”
“我都明白你的苦處,再忍段日子,用不了多久,隻要得了盛金宮,你要什麼就有什麼,就連這加利國也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也見過那院子裏東西的厲害了,還擔心什麼,這次裘戈出兵如果成功了,我們便能坐收漁翁之利,就算不成也能讓他們兩敗俱傷。”男人的聲音裏透出極大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