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剛過,此時元宵剛去,楊家門外,枝頭的喜鵲歡歡喜喜地叫著,媒婆鄭姥
姥就喜開顏笑地向著楊家走來,楊家李氏清晨聽得喜鵲叫喚,又見鄭姥姥笑容滿麵地
向自家走來,知道肯定是好事來了,兒子三年前在鄭姥姥的說合下,已經與王姓女子
成婚,一直幸福美滿直到現在,依然不減新婚,李氏打心眼裏很感激鄭姥姥的說合,
大老遠地就出來迎接……
李氏一見鄭姥姥就笑容滿麵地道:“鄭姥姥,今是什麼風,能把姥姥這樣的大忙
人給吹來。”
鄭姥姥也笑道:“沒有春化的喜風,我也沒能來得楊家的門。”
李氏:“姥姥快進屋坐吧。”
鄭姥姥很是高興地笑道:“大嫂子就算不說,今日我也得進屋好好坐坐呀。”
兩人緩緩地向屋內走去……
兩分賓主坐定,鄭姥姥才略是細聲地說道:“嫂子家中可有女兒?”
李氏雖然知道鄭姥姥是為自己女兒的婚事而來,但卻故做不解地問道:“鄭姥姥
為何有此一問?”
鄭姥姥略是為難地道:“嫂子有所不知,前些時候,聽得一大戶人家的管家說,
他家少爺要娶少奶奶,問我有無合適女子,我雖是答應,可這心裏卻怎麼也沒個底,
找了眾所大家閨秀,可倒好,人家不滿意,這不,難傻我也。”
李氏雖然是農家出生,可這智慧卻不亞於別人,聽了鄭姥姥剛才所說的話,很是
不解地問道:“既是大戶人家,怎麼就沒有個合適的人選呢?”
鄭姥姥此時才爆出所有的為難道:“嫂子有所不知,此戶人家,家規甚嚴,且要
求甚高,尋常人家根本就不匹配他家少爺,莫說家財萬貫,就他少爺的樣貌人品,也
不是誰家女子都能與其匹配的。”
李氏依然不知鄭姥姥話中含義:“這就奇怪了,既是這樣優越,為何會尋不著中
意女子,莫非……”
沒等李氏將話說完,鄭姥姥就打住了,她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才細聲說道:“嫂子
不知,他家少爺從小就沒得父母,性格孤僻,從不與人親近,聽說還是個無心之人。”
鄭姥姥突然嚴肅地說道:“本來我是不該來此一遭,誰家女子嫁入他家,猶如入
得地獄一般,苦不堪言。”
李氏笑道:“鄭姥姥真會說笑,既是大戶人家,怎會說是地獄,真是不解姥姥話
中何意?”
看著李氏的疑惑,鄭姥姥有種說不出的痛苦,她何曾不知李氏的心理呢?這是鄭
姥姥不好一下子將話說完,因為貴叔曾再三吩咐與她,要將金家說成地獄,這是金再
龍的意思,誰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鄭姥姥:“這人家的事我也不好說得太多,隻是,他家少爺真的特別,聽說他從
不以真麵目視人,成天戴著麵具。”
李氏關心自己女兒,所以很會打聽最最細微之處:“既是成天戴著麵具,姥姥如
何得知他家少爺樣貌的呢?”
鄭姥姥這才說道:“嫂子莫需懷疑,此事千真萬確,雖然我並不太了解他家,但
是也曾聽得他家事跡,他家向來都不與外界聯係,向來都是誠心待人,嫂子莫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