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蘭總監獄是東區的首要場所,這裏的犯人要不是重犯,要不是家財萬貫,要不就是向姚世雄這樣的慣犯。也是監獄中最豪華的地方,他們有VIP套房,有KTV娛樂場所,有桑拿房,按摩房。都市有的這樣應有盡有,按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死亡前的享受。
在以諾的眼中就是無藥可解的奢侈,從監視器中看著姚世雄,他閉著雙眼在人工沙灘上,享受著太陽浴。以諾心抽痛了,他就要死了還和無事人一樣,她有點於心不忍。歪身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外的天空。
浩然走到她的身邊,也坐下把她摟緊:“想哭就哭吧,不要忍著。”
“哭不出來,嗬嗬,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心硬。還是冷血無情呢?”以諾低沉的說。
“不,你不是心硬,而是你站在正義的一麵。”浩然吻了她一下,他的心何嚐不難受呢?但是他要強迫自己站在正義的一麵,爸爸都六十了,不在年輕,他就當把爸爸送進養老院。
但是,是不是真的養老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而以諾的痛,是把自己的爸爸親手送上斷頭台。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浩然理解不了,以諾表麵很平靜,越是平靜心中越是翻江倒海。他明白以諾不喜歡把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她不管愛還是痛,她都喜歡一個人承受。就想貓咪一樣,白天喜歡偽裝成愛撒嬌的小孩子,隻有在夜晚人們都睡覺的時候,才躲在角落中舔舐著白日中的傷害。
如貓的女人,浩然抬起她的小臉,親吻著她冰冷的雙唇,想溫暖她的冰涼的心。他很傷心,他為什麼走不進她的心扉呢,他多想為她承擔一切傷與痛,但是她的心門永遠是緊閉著,將他擋在門外。
以諾何嚐不想敞開心門讓他住進來,可是她的爸爸是陷害於爸爸的壞人,她不能原諒自己有這樣一個爸爸,為什麼姚世雄會是她的爸爸呢?心痛的無法呼吸,她想勇敢去麵對,但是她卻不能去麵對。
她推開浩然,浩然強迫她把以諾拉入懷中,不容他推開自己:“不許躲避。”
“浩然,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無情的封住。浩然明白她要說什麼,無非就是,‘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在一起,就算你可以接受,我自己也接受這樣的事情。’
他們的愛情為什麼總是這樣分開,他不要分開,就算強取豪奪也要把她綁在他的身邊。他不要什麼所謂的不合適,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從前她為了樂樂,為了他的自由狠心的離開。現在他不要以諾離開,這樣他的心也會離他而去。
失心的日子他於浩然過夠了,也不想在過。口中的苦澀,抽空了他的所有血液。他停下了親吻,他站起身。這樣的吻變成一種侮辱,他不要這樣的感覺。
“對不起,我失態了。”
望著浩然僵直的後背,他的身體在發著抖,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傷心,他的雙拳緊緊攥緊,指尖泛著白色。以諾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從後環住他的腰。浩然感覺他身後的體溫,僵硬緩解了很多。
“對不起,我想把自己的心放在你那裏,你不願意收嗎?”
浩然轉過頭,眼中閃爍著不屬於他的情緒。她剛才想說的是這個嗎?他還是不了解以諾,她說把心交給他保管,是說她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是這個意思嗎?他可以這樣理解,他鬆開手指敷在她的小手上。
“放在我這裏,要生生世世。如果是寄存,我可要收費的啊!”他的冷言冷語的說道,心中卻想燒開的水一樣,咕咚咕咚冒著泡。
以諾點點頭,她不想自己承擔什麼了,她確實很累,她也想做一個小女人,躲在男人的臂彎下,尋求保護。得到以諾的回答,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