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安安的婆婆家
人物:安安、咪咪、婆婆、公公、天策、林母、醫生等
時間:正月初五的傍晚
◆外麵已經是夜色深沉,公公婆婆在外間看電視,安安則在炕上給咪咪講故事。
◆電話響起,是天策的號碼,安安拿起電話,天策含混不清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安安的神色大變。
◆正月裏,人們無非是走親串友,聚會狂歡。天策一早就出去,今日是他和那些戰友聚會的日子。
天策:老……婆……,快……來……救……我……我……渾身……冷……
◆安安聽出天策酒醉的聲音,舌頭已經在打卷。
◆安安的心懸起來,不安的感覺立刻席卷了她。瞬間的緊張之後,安安鎮定下來,最重要的是得弄清楚天策在哪兒。
安安:你在哪兒?
天策:林……風……家……
安安:我哪兒知道林風家在哪兒呢?找個明白人來和我說電話。
林母:你好,我是林風的母親,你坐車到上台村下車,我到路邊接你。
安安:拜托您,我馬上到。一會兒再打給你。
◆安安把咪咪交給婆婆,婆婆焦急的神色問安安。
婆婆:我兒出什麼事啦?
安安:媽,沒事兒,就是喝多了,我去接他回來。你看著咪咪。
◆安安火速抓起大衣,邊穿邊出了門。
◆一路小跑到了車站,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台村方向急馳而去。
◆坐在車上,安安掏出電話,給天策打過去。電話響了老半天,才有人接聽,是林母。
安安:阿姨,他怎麼樣啦?其他人呢?
林母:都喝倒了,其他人東倒西歪地睡過去啦,我剛從朋友家回來,就看到天策正在給你打電話。
安安:他怎麼樣?
林母:像是很冷的樣子,臉色非常不好,他身上穿著外套還說冷,暖氣就在他身邊,我估計得送醫院。
安安:麻煩您倒杯熱水給他喝,我正在往那裏趕,稍後就到。
◆安安匆忙趕到台村,林母正在路邊焦急地等待。安安忙讓林母上車,開過一段小坡,停在了林家的門前,司機師傅非常好,也幫忙過來攙扶天策。
◆安安此時有諸多疑問,卻隻能等天策酒醒來再說。
◆三人手忙腳亂的把天策扶上車,天策一直含混不清的喊“冷”,司機一路急馳,往醫院急診飛奔。
◆一路上,林母簡單的介紹了情況。
林母:林風經常請朋友來家喝酒,今天我看他一大早就把那桶白酒拎出來,就知道有人來喝酒啦。我忙活了一上午給他們做好了飯菜,就出去了。哪成想回來一看,一桶白酒全沒了,還有兩箱啤酒也空了,床上、沙發上到處都睡著人,我數了數是五個,還有一個天策坐在桌邊耷拉著腦袋,桌下一個桶裏都吐了少半桶啦,酒氣熏天。這六個孩子也太能喝啦。
安安:那桶白酒是多少?
林母:五公斤。還是頭酒,一個老鄉自己釀的酒。有勁著呢。
安安:天策沒有酒量的,他喝一杯白酒都會醉倒。
林母:真對不起,我們家林風也真是的……
安安: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阿姨,天策自己不能喝酒,怪不得別人。我隻是覺得他們這樣子的喝法,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林母:是啊,是啊。
◆說話間,已到了醫院。眾人合力將高大健壯的天策抬上急診的病床。安安伸手一摸,天策的手和臉都冰涼,她真的嚇壞了。
◆醫生進來,摸了摸天策的脈搏,又聽過心跳,扒開雙眼看了看,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安安的心直往下沉。她急忙跟在醫生身後。
安安:醫生,他怎麼樣啦?
醫生:哎——酒精中毒,喝得太多啦,我盡力吧,馬上就給他輸液。再晚來一步,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啦。
安安:他剛才來的路上還有意識的,一直喊冷,怎麼樣能讓他暖和些?
醫生:酒精擴散到全身,熱量快速散失,冷是肯定的,你叫護士多給加幾床被吧。你今晚在這守著他,醒了趕緊叫我。
安安:好的,那他有危險嗎?
醫生:如果半夜能醒來,就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