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算是明白了,“以司徒乾對柳墨香的情誼,他的確是可以和他人密謀殺害我們家小姐。”
六月道:“鈴鐺你想的太簡單了。”
司徒乾就算是榆木腦袋他也不會單單隻是為了個女人就陷害太子,而且照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從官銀被搶沉入大海開始,一步步都是計劃好的。
他們不僅想要把太子從儲君之位拉下來,還想要了柳清燕的命!
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正陽帝坐著的那個皇位!
太子冷笑道:“看來老三,才是我們兄弟之中最聰明的那個。”
先前因為司徒乾母後的關係,司徒乾一直跟在太子身後,被皇後養得五穀不分狂妄自大,還五大三粗完全沒有皇家風範。
沒想到到如今,他卻在他這個看似沉迷風月的三弟身上,重摔了個跟頭,造成現在進退維穀。
“李侍衛,我們準備好,明日去拜訪本宮親愛的弟弟吧。”太子一錘定音。
珂珂忍不住插嘴道:“那明月哥哥他們呢?”
“既然那些人費盡苦心的想把郡主他們帶走,自然是有用處。”太子來回撫摸著指背,目光微沉,“且看和司徒乾他們見上麵之後,再做打算吧。”
珂珂不滿的蹙緊柳眉,然而現在她的確無法單槍匹馬的衝進墨城。
席沐歌對她已有了防範,就連秦老爺子都喊她稍安勿躁,不然她也不會輾轉來找他們。
與此同時,被席沐歌馬不停蹄帶回墨城府邸中的柳清燕,也在席沐歌圓形天蠶床墊上醒了過來。
守在旁邊的席沐歌依舊一生紅衣,丹鳳眼上揚帶著輕蔑和幾分欣喜注視柳清燕緩緩坐了起來。
先前他就派遣巫醫過來給柳清燕診治,發現她體內的毒素都差不多排了出來,傷口也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愈合。
難怪那些雪狼如此不好對付,怕也是靠的那紅彤彤的果子。
柳清燕轉過頭來,清涼的眼珠認真的凝視著他,驀然唇角掀起比月牙還要皎潔的笑容,“明月,明月,我……我?”她眼底升起茫然,“我想要幹什麼?”
席沐歌震驚的站起,訝異的喃喃道:“你喊本座什麼?”
“明月啊,我,我是誰?我想要幹什麼?”柳清燕像是陷入無止境的狂躁之中,拚命拉扯頭發,“我是誰?我想要幹什麼?我要幹什麼!”
“來人!把巫醫帶上來!”席沐歌衝上去一把擒住她自我折磨的手,對她吼道:“你怎麼了?”
“我?我怎麼了?”柳清燕眼神茫然了下,“我該怎麼嗎?”
席沐歌眉頭瞬間擰緊,戾氣從眼底爆發出來,驚駭了推門而入的巫醫。
巫醫提著藥箱小心翼翼的上前,“長老,請把小姐的手給老夫一下。”
席沐歌直接握著她的手遞過去,巫醫三指虛搭在上麵,眉頭深深地皺在一起,遲疑的看向席沐歌,“這……”
“說!”席沐歌厲聲斥道。
“是是是。”巫醫小心斟酌了番,解釋道:“小姐身體被千種致命蛇毒挖空了身體,非常虛弱。除此之外,那毒素還蔓延了各處經脈,包括小姐這個地方……”他含蓄的指了下頭,“即使現在毒素全解,但是被破壞的地方已經不可能恢複了。”
“難道她一直都會是這樣?”席沐歌看向柳清燕癡傻的摸樣,胸口一陣憋悶,“有沒有辦法讓她恢複正常?”
“這,恐怕需要調養一陣。”巫醫道:“隻是目前,小姐的記憶恐怕會斷斷續續。”
話剛說完,柳清燕就抓著席沐歌的衣袖,“明月,我們放風箏吧!娘親給燕兒做了個好漂亮的風箏!”
“滾!”席沐歌袖子一甩,柳清燕整個人飛到半空,重重落下撞地吐出一口血。
巫醫驚恐的匆忙跪到席沐歌腳邊。
不敢看他扭曲的邪魅麵容,看見柳清燕那要死不活的哭泣摸樣,心裏就一陣煩躁。
他要的,不是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刹那間,他眼瞳內殺意盡顯。
就在他出手之際,門被叩響。
老人走近,恭敬道:“長老,先前被一同帶過來的男人說可以救治小姐。”
“噢?”席沐歌唇角揚起陰冷嗜血的笑容,大步走到柳清燕麵前。
柳清燕隻來得及瞧見那做工精致的鞋尖就被人提起來,頭頂上,是席沐歌毫無感情的聲音,“把這女人交給他,七天之內,本座要看見成效。”說完,將柳清燕如垃圾般丟到老人麵前。
老人麵無表情的接住,順手劈暈柳清燕交給丫鬟扶著,恭敬闔上門把柳清燕帶到專門關押犯人的牢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