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直接跑回了客棧,敲開向俊的房門,開門的是一個家仆打扮的人,問道:“這位小爺找誰?”
雲蕭往裏看看,道:“向兄在麼?”
隻見向俊扶著胸口艱難地站起來,應道:“原來是少俠,還未曾謝過少俠的救命之恩。”
雲蕭一步跨進來,走到向俊旁邊,道:“向兄的傷還好吧?”
向俊答:“已無大礙,隻需將養數日便可痊愈了。”
雲蕭點點頭問:“不知令堂可好點?”向俊警惕地看著雲蕭,雲蕭訕訕地笑笑,從懷裏摸出周光的小囊遞過去,向俊狐疑地接過打看。雲蕭道:“這是周光的隨身小囊。裏邊那瓶應該是解藥了吧。”
向俊手一抖,差點將瓷瓶摔了,一把抓住往隔壁間跑去。雲蕭跟他進了房間,見裏麵有一中年男人愁容滿麵地坐在床邊,床上躺著的人呼吸微弱幾不可聞。向俊幾步跨到中年男子身邊,將瓷瓶遞給他道:“父親你看。”
向父看看瓷瓶又看看跟著進來的雲蕭,接過瓷瓶道:“這是什麼?”從瓷瓶裏倒出了一顆藥丸和一顆蠟丸,聞了聞藥丸,向父蹭地站起來,激動道:“這是解藥?!這……趕緊給你母親服下。”向俊倒了杯水幫著父親將藥給母親服下。
不一會兒,向母便轉醒過來,叫了聲“俊兒”。向俊趴在母親身邊嗚嗚地哭了起來,雲蕭看了不禁有些鼻酸。這時,向父才轉向雲蕭抱拳道:“這位少俠,多謝你的大恩大德,請受向某一拜。”說著就拜了下去,雲蕭趕緊將他扶起,道:“使不得,隻是舉手之勞。”
向母和向俊都道了謝,向父拿著瓷瓶裏倒出的蠟丸道:“不知道這一顆又是什麼,也無甚氣味。”向母和向俊看了都搖頭。雲蕭看沒他什麼事兒了就告辭出來,出門時聽見向父說:“捏開看看?”
雲蕭剛剛推開自己的房間門,就聽見向父喊了聲:“不好,快走。”話音剛落,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響起:“想走?門都沒有。”聲音的主人釋放了威壓,整個客棧一霎那間霹靂啪啦聲響後,再沒了動靜。因為在這樣的威壓下沒人動的了,隻聽見不時有人咽口水的聲音。
雲蕭身子不能動,和小刀對視了一眼,傳音道:“是剛剛那個老嫗!”
小刀道:“這個老不死真陰毒,盡然還留了一絲神識在蠟丸裏。向家人真是被他們的好奇心害死了!希望別連累客棧裏其他人。”
隔壁間傳來陰冷的笑聲,就像是生澀的鋸子在樹皮上拉,讓人聽了牙酸。那老嫗道:“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先前就放過你們,卻又來偷老嫗的東西,這真是自尋死路!”說著就傳來了幾人尖叫“不要啊!!!”
突然從樓下傳來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不知是什麼風把周家的老祖宗吹來這來了?”然後一股不弱於老嫗的氣勢反撲過來,老嫗冷笑著反問道:“不知又是什麼風把蘇總兵吹來的?”
雲蕭被威壓壓著不能動,但聽得“蘇總兵”三字,全身顫抖起來,青筋冒出,連小刀叫他,他都置若罔聞。
蘇宜誠上樓來,對著老嫗抱拳道:“晚輩見過周前輩,您老人家數十年未在人前現過身,蘇某久仰您大名隻可惜未能一見,今一得知您出來散心,我便馬上趕過來一睹您的風采。”
老嫗哼了一聲未答話。蘇宜誠繼續道:“不知這些人哪裏惹您不愉快了?隻管告訴蘇某,在蘇某治下居然有人吃了這等熊心豹膽,不敢老您大駕,蘇某替你教訓他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