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總兵管的也太寬了點!”老嫗厲聲道。
蘇宜誠朗聲道:“按照朝廷的規定,江湖人士的恩怨朝廷均不橫加幹涉,但關係普通人的卻要受律法限製。前輩莫怪,我看這裏的人當中也不乏普通人嘛。您說是不是呢?”
老嫗一下氣結,道:“你……哼,你少拿朝廷來壓我,朝廷算個屁!隻歎我長你幾十歲,修為境界卻不如你。這幾個人前天將我孫兒送我的天不老偷去,實在該殺!”
“嗬嗬,陛下仁慈,實行寬仁之術,願與人迷途知返的機會,偷盜之罪罪不至死,偷盜天不老亦不至死。”蘇宜誠向著東邊抱拳道。
老嫗瞪大眼道:“那蘇總兵想怎麼辦?”
“周前輩請放心,我自然會公事公辦。”
“哼,那你最好能給我滿意!”說完摔手而出,在門口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眼周父,嘴動了動,卻沒聽見聲音,沒人注意到周父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嫗離開,蘇宜誠也收了氣勢,吩咐街上的兵丁進來綁了周家人回總兵府。官兵走後,掌櫃和小二忙著安撫客人,雲蕭卻仍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滴淚水劃過他的臉頰,穿過小刀的手滴在地上,小刀擔心地望著他,大喊一聲:“雲蕭!”雲蕭抽噎了一下,“啪”地跪在地上,用指甲不停的抓著樓板,低吼著:“我為什麼那麼弱!為什麼那麼弱!仇人就在旁邊,我居然動不了!為什麼!!!啊!!!”他指甲蓋都抓翻了蓋,滿手鮮血,卻仍不知道痛一般,哭喊著。小刀在旁邊勸也不動,拉也不住,急的不行,突然他看到紫陽劍發出微微的光,便抓起劍用劍柄一下敲在雲蕭後頸,雲蕭悶哼一聲倒地。小刀這才鬆了口氣,摸著紫陽劍道:“你這小家夥也快出來吧,這個主子太難伺候了。”紫陽劍像是回應一般閃過了兩道光。
半夜雲蕭進了刻刀空間,小刀道:“你醒了?還好嗎?”
雲蕭麵無表情嗯了聲,走到石屏風前,摸著上麵的圖案,好一會兒,他問:“小刀,你說那個人是什麼境界?”
小刀答:“應該到了人聖境界。”
雲蕭自言自語道:“玄、聖、神、王、候,人聖和人王,哼,不就兩個階別嘛。”他眼底顯出一抹狠意,抽出劍練起劍招來。
一宿過後,雲蕭氣喘籲籲地躺在空間地上,第三招“駕龍輈兮乘雷,載雲旗兮委蛇。”他已練得爐火純青,境界也穩固在了人王高級,還有隱隱向上的趨勢,於是他試著練了第四招“長太息兮將上,心低徊兮顧懷。”這一招的意境充滿了長長的歎息和無窮的眷念彷徨,頗符合他現在的心境,傾盡心力隻練一次就抽空了他所有的氣力。
“這一招威力隱於唏噓嗟歎、盤恒環繞之中,看似綿薄,卻是將內力拍出,後勁十足,有四兩撥千斤之效。隻是這招抽取內力速度太快,我現在還隻能勉強揮舞。”雲蕭坐起身來將自己的理解道出。
小刀道:“其實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就是同樣的劍招,你和欣墨使出來時卻不一樣,但到底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咦?外麵怎麼那麼吵?”
雲蕭也覺嘈雜,馬上出了刻刀空間,開門一看,原來是隔壁之前周家住的房間圍了很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