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都是及其紮心窩子的話,王爺都接受了,歎了口氣道:“原是我太寬宥了,想著總是我的師傅,隻是敲打敲打,便不會作惡了,現在看來,卻是作繭自縛,一條狼,喂飽了也是狼,終究不能變成狗!”
王爺說著,拳頭攥的死死的。仿佛要將這一起子混蛋統統碾碎一般。
善坤上了一步,道:“既然現在狐狸尾巴都已經露出來了,海永傅寫給喀爾喀蒙古的信都截獲了,是時候回去收拾一下了。”
貢王爺點了點頭,忽然轉身,大聲的吩咐道:“海德旺!給我整隊,備馬!奔襲喀喇沁王爺府!咱們去收拾這些汙糟!”
海德旺早就想等這個命令了。就像是剛剛鬆開的彈簧一般,幾乎是跳起來,大聲的回答著去了。
福晉和世子自然是在茅荊壩驛館之中守著。王爺帶著文初一,帶著四位軍官,騎上了座馬,列出了騎兵攻擊的陣勢,朝著喀喇沁王府便衝了過去。
此時的海永傅,正坐在大邦屏藩的匾額下麵,翻看著這一季度的錢糧數目,忽然抬起了頭,對寶日勒道:“上個季度的支出是六千兩,收入僅僅是一千八百兩,看起來這貢桑諾爾布的家產很是豐厚啊!”
寶日勒卻苦著臉,道:“這我都是知道的,我還聽說,去年的時候,他貢桑諾爾布還在北京壓回來一趟肯子鏢,少說也有幾百萬,可是我這幾天已經翻遍了王府,也都沒有發現蹤跡。”
“你不會捉幾個家丁拷打一番麼?”
“文十三和齊齊格他爹,都快給打死了,還是一口咬定不知道啊!”
海永傅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時間還有很多,我們自然是不怕的。”
就在海永傅剛剛說完這句話,外麵忽然有一個心腹闖了進來。稟報道:“海貝子,不好了,外麵出現了五百多騎兵,正氣勢洶洶的朝著王府進發,半個時辰便到王府了!”
做賊虧心,這句話說在海永傅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忙站起來問道:“來人是什麼來路?可有旗號?”
這個心腹支支吾吾的,最後說道:“沒有旗號,隻是挑著王爺靈車的白幡。”
海永傅喉結上下動了動,道:“快去,去殺虎營子調兵,就說押運靈車的白的王反叛,保護王府!快去!”
寶日勒一臉的驚慌,道:“真的是海德旺叛亂麼?”
海永傅捏著額頭,道:“我倒是希望是這樣,”說著,在地上踱了幾步,忙下令道:快去,看看巴漢在哪裏?給我控製住,以防萬一!”
“一個混吃等死的假喇嘛,我們不是已經用完他了嗎?”
海永傅雙目炯炯,道:“我隻是懷疑,因為你我在內,沒有一個人見到了王爺的屍體。我隻是擔心……”
寶日勒確是一拍桌子,道:“怕他個鳥!現在全旗都知道王爺死了,就便真的活過來,我們也不怕,不還剩下兩千兵在手嗎?兩千對五百,他占不到便宜!”